第92章怎么自重?
邵洵越是这样冷淡,她的心里就越是不安,如果是一件好事,那为什么听也未听他提起,现在又是那么一副样儿。
邵洵显然已经猜到了她的来意,听到她提起老骆半点儿惊讶也没有,哼笑了一声,说:“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
程敟一噎,他又继续说道:“程记者,来质问别人之前,先要搞清楚自己的立场。”
他说完不等程敟说什么,升起了车窗,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也许是他那样子实在太可恨,程敟的脑子一热之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让跟上他。非要问个清楚明白。说起来,老骆将他当成是好人她也有责任,如果不是她那天晚上病急乱投医上了他的车,老骆也不会相信他了。
她对邵洵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恼恨不已,出租车看着前边儿的豪车,又看了看后座上冷着脸的女乘客,已经开始脑补出了狗血大戏。
车子驶了一段,前边儿的邵洵像是发现了有人跟着他,靠边急刹停住了车,然后打开车门下车,朝着出租车这边走了过来。
他的一张脸不怒自威,出租车司机担心找他的麻烦,刚想解释说是女乘客让他跟的,但过来的男人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对着女乘客说道:“下车。”
程敟付了车钱,司机一溜烟的将车开走。邵洵冷笑了一声,说:“胆子挺大,竟然敢叫车跟上来。”
在他的眼里,这女人一直就是懦弱的,他还真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打车跟着他。
程敟与他对视着,说道:“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想必邵律应该也知道,我的老师为人耿直,从不会将人往坏处想,往往……”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邵洵给打断,他皮笑肉不笑的说:“既然程记者那么担心,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你老师?”
“如果他肯说,我也不会来问邵律。说起来,如果不是因为那晚我带着他上了邵律的车,他也不会如此信任您。所以,我得知道,您让他做的事,于他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她知道斗不过眼前这人,索性将话说得明明白白。
两人对峙着,任谁也想不到,就在不久前,两人还躺在一张床上。
邵洵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的说:“如果我不回答呢?程记者打算怎么办?”
“不打算怎么办,邵律是忙人,时间远远比我的珍贵得多。您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直到您回答了为止。”
这女人还真是一根经到底,连句软话都不会说。不过这点儿威胁邵洵并未放在眼里,他嗤笑了一声,直接转身往车边走去。
他拉开了车门,程敟也跟着拉开车门,显然是打定主意要一直跟着他了。
邵洵停了下来,说:“我要会你上次去过的老宅那边,你确定你也要跟着去?”他的语气中带了些玩味,像是笃定了程敟会打退堂鼓。
谁知道并没有,她是有些犹豫,不过很快便说:“我说过,邵律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死脑筋。”邵洵骂了一句,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后直接摁断,对那准备上车的人说道:“我今儿没时间和你耗,你的老师是自由的,我会不会害他他自己有判断力。我能保证的是,我的确是怀着赤诚之心请他帮忙,不会害他。”
得到了他的保证,程敟紧绷着的神经松懈了下来,关上了车门。
邵洵瞥了她一眼,上了车,临发动车子时又看了她一眼,要笑不笑的说:“这帐改天我再和你算。”说罢发动车子走了。
他走后程敟的肩塌了下来,两人的这对峙中,她的后背已是凉飕飕的。无论如何,有了邵洵的保证,她总算是可以放心下来了。
这一晚回到家中时已经是十二点了,她下班后就去堵邵洵,早已是饥肠辘辘。胡乱的煮了一碗阳春面吃了,洗漱之后就倒在了床上。
夜半时她竟然做了梦,梦中邵洵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她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她打算这段时间都避着邵洵走。
但她的运气不好,没过两天同徐晨去一晚宴上采访时就遇到了邵洵。他一身正装,含笑站在大厅里,正同人聊着天。
程敟见着他下意识的就要躲开,但他的视线已朝着她这边扫了过来。这样的场合里,她的存在于他来说完全是不起眼的存在,他很快便收回了视线,继续同人攀谈起来。
因为遇到了他,接下来的时间里,程敟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并且一直和徐晨形影不离。
她口渴,不知不觉多喝了饮料,中途时同徐晨打了招呼,去了洗手间。出来时竟见邵洵堵在了走廊上,正抽着烟。
这会儿走廊里没有人,他弹了弹手中的烟灰,要笑不笑的说:“不是一直躲着我吗?怎么不躲了?”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身上一股子的酒味儿。说着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
程敟往大厅那边看了看,勉强镇定着,说:“您想多了,我没躲着您。”
她的语气客气得很,邵洵一步步的逼近,直将她逼靠在墙上,这才嗤笑着说:“一口一个‘您’,是挺客气的。在床上时怎么不那么客气?”
他的手掌落在了程敟的腰侧,火热又滚烫。
程敟的身体瑟缩了一下,脸红了起来。她没敢去看眼前的人,担心会有人过来,急切的想要脱身,说:“邵律请自重。”
她觉得邵洵同样是不愿意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的,但今儿他却好像一点儿也不急,也不担心被人看见。非但没有因为她的话放开她,那腰侧的手反倒是更紧了一些,哼笑了一声,说:“自重,怎么自重?”
灼热的大掌大胆的沿着曲线抚摸游弋着,呼出的气息落在程敟的耳侧,不待她说什么,又继续哼说道:“花招倒挺多,我看你就只有在床上才肯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