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身卷回了被子里,眯眼侧躺了片刻,又翻过来朝外喊道:“丹胭。”
“夫人。”丹胭边应声,边走至床前,见柳长妤抬起了手臂,便就搀扶着她坐起来。从被里起时,免不了要露出肌肤,柳长妤身上残留的痕迹皆落进了丹胭的眼里,她大为吃惊,嘴
都合不起来了惊道:“夫人,您这……”
昨夜秦越就唤了丹胭和迎春进屋,给两人打了水,这之后一概不允任何人进屋亦或靠近,因而丹胭并不知晓两人状况有多惨烈。
柳长妤顺着她的目光下移,自己身上的痕迹,都是指责秦越的罪证,那人真的是蛮力太大了,往后绝不能再允他多番胡闹,她气呼呼的想。
脑里又浮起两人痴缠在一起,脸色赤红回道:“无事。”
丹胭点了点头,便没再多话。
“现在是几时了?秦大人呢?”柳长妤连问了两句。
“已是巳时了。”丹胭又朝外看了一眼,“秦大人早起习武去了,想来这时候也该回来了。”
她这话刚说完,秦越高大的身子已经踏着步子迈入屋内,直直走向了坐于床上的柳长妤。他目光扫过丹胭一眼,丹胭便自觉地退出了屋子。
柳长妤对他这举动很是不满,瞪眼问道:“你作何凶我的丫鬟呀?”
秦越每每见着丹胭与迎春都是投去凶眼,惹得现在这俩丫头一见到秦越,就要躲得远远的,半点不敢上前了。
“哪有?”
秦越皱起了眉,他满眼无辜,他只是不想有不相干的人影响两人的独处而已,更何况丹胭与迎春很是知趣,老老实实地就先退下,不打搅他和柳长妤。
柳长妤嘟嘴哼道:“哪里没有了。”
“身子好些了吗?”秦越没管她嘴上抱怨,走去在她身边坐下,执起她手在自己手心里把玩着。
他目光灼灼,就黏在柳长妤的面上,似乎很是关切她的身子。
“没有,没有,压根就没好,到现在都疼呢。”一说到这事,柳长妤就来气,要不是他昨夜缠着自己胡来了几次,她何至于难受,“都怪你,怪你!”
“好,怪我。”秦越执起她手背,亲了一口,笑道:“下回我再轻些。”
“才不给你下回了。”柳长妤锤着他胸口,猛然间大惊地爬起身,“完了,和你一聊起来就忘了时辰了,我们本就起晚了,还未去见老郡王呢,都是你的错!”
柳长妤要气死了。
为人新妇的头一日,她竟然睡过头了不说,还差点又和秦越聊上了,这样下去,老郡王等着都该恼上她了。
秦越就让她锤,怎么说她那小拳头都没几分力气,软绵绵地更像是在撒娇,他看她着急的模样,很是有意思。
相比起柳长妤慌慌张张的,秦越看起来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柳长妤急的跳脚,怀里还抱着衣裳,“你怎地都不着急呀,那可是你外祖父呢!”
“嗯,我也着急。”
柳长妤就着这姿势一开口,脖间与锁骨处的红痕都露了出来,看得惹眼的紧。秦越上前一搂她腰,经不住抱着她亲了好几下,“夫人,真不舍得放开你。”
柳长妤脸红耳赤的,推着他道:“哎呀,我们还要先去见长辈呢。”
回应她的确实秦越的一声轻笑。
她不高兴了,“你笑什么?”这人奇怪的很呐。
秦越搂紧了她,这可是他的大宝贝,不能将人惹怒了,不若自己没好果子吃了,“你怎么不看看,为何我都不像着急的样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