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宣武乡伯进宫吧。”
得了命令,章晓即刻派人迅速赶去武乡伯府,宣武乡伯进宫面圣。武乡伯来得倒是很快,一得了旨意,便赶入了宫来。
正巧谢霏端了温茶入殿,她笑意温柔,这般的她在崇安帝心里,至始至终都如一缕暖风般,“陛下,您该休憩片刻,喝口茶吧。”
说实话,谢霏自入宫为后起,便从未做出过不得崇安帝之心的事情。
崇安帝为听从太后之言选了她为后,感到尤为庆幸。至少这皇后之位,谢霏是极其堪配的。
为后者,便应该是谢霏这般,端容贵气,性子不骄不躁,在宫中于任何事皆不争不抢。
因而,崇安帝每月有几日会固定的睡在未央宫中,对谢霏,他性子还是很亲和的。
“爱妃辛苦了。”崇安帝品了口茶,口里,心里都暖上了。
谢霏盈盈一笑,她站在崇安帝身侧,并不说话。
在这时,章晓领着武乡伯入了殿,谢霏不明情况,头一反应先望向了崇安帝,然而崇安帝却未出声,赶离她走。
这意思是她可在旁一听了。
谢霏便自持皇后的尊贵,肃站于旁,并未先行告退。听武乡伯跪下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后,崇安帝命他起身听话,“武乡伯,朕今日宣你入宫,便是想问你,你那大儿子,这几年过后,与你武乡伯府也该是亲了一些了
吧?”
谢霏当即看向崇安帝,虽看不穿这位自己这位夫君,大燕的年轻帝王的心思,可谢霏却能听明白,崇安帝是有意问及秦越的事情。
想到秦越,她便想到了柳长妤。
柳长妤曾说过,这一生非秦越不嫁。
谢霏紧了紧手。耳边听殿下的武乡伯恭敬回道:“回陛下,这本为臣的家事,臣不愿道来臣家中的丑事。然陛下有心问询,臣便如实禀报。臣那大儿子,早已不将臣看作父亲了,于他母亲
,他可下了狠手,如今于臣这父亲,他更是能下的去手了。”说这话时,武乡伯语气是说不尽的苦闷与气恼,“臣不怕陛下知道,臣这儿子简直如逆子一般,臣有心与其修善关系,可他毫不领情,几次对他母亲出言不逊,臣是再看不
过眼了,还请陛下为臣做主啊!”
武乡伯又是在殿中一跪,高呼要崇安帝为自己做主。可崇安帝又能如何,这本就是臣子的家事,他不好插手其中。在这寥寥几言之中,崇安帝不但是了解到秦越与武乡伯府关系极差,且是差到了极点,秦越似恨着武乡伯府
,而武乡伯府如今也转而恼火上了秦越。
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谓是落到了冰点。
这点令崇安帝满意非常,他未表露出来,嘴上安慰武乡伯道:“秦将军仍是爱卿的儿子,如何会不将爱卿看作父亲呢?”“他已是迫切到要臣将其逐出族谱了。”对秦越这个儿子,武乡伯是道不明的情绪,偶尔会怨恨他,偶尔又会有几分愧疚,可再一想到秦沦,武乡伯便无心偏待秦越了,“陛
下,臣恳请陛下允臣,将世子之位,赐给臣之次子,秦沦。”
这已是第三回,武乡伯与崇安帝谈及此事了。
“爱卿啊,秦将军多年待在西边,与你关系疏远些,实属常事,可总归来说他也是你的亲生儿子,这父子之情,是无论如何都断不了的。”为秦沦赐武乡伯世子之位,武乡伯提起的往前的那几次,崇安帝都未放在心上,可这时候,他却另起了念头,若秦沦得了世子之位,武乡伯府内的争端岂不是更多。他便笑而回道:“至于这世子之位,朕可应爱卿,赐给秦二公子,只是爱卿不觉着,你若这般抉择,对秦将军稍有不公吗?朕以为,爱卿应先接秦将军入府,待关系修善好些,
朕再为秦二公子赐封,也不为过。”
武乡伯一听崇安帝应下,大喜过望,哪里还在意什么秦越究竟入武乡伯府,与府内之人修善关系呀,当时就满口应下,高呼谢圣恩了。
“爱卿啊,你又是如何看待祈阳郡主的?”
武乡伯沉思过后,回道:“祈阳郡主为汾阳王府的娇娇贵女,为王爷宠过了头,臣以为,以郡主的娇纵性子,怕是为易惹出事端的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