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为了姜小姐的名誉,便要赐给刘贤为妻了。可姜家不定乐意,将姜大小姐低嫁给刘贤,谢霏想,兴许为了姜元怡,她最好将此事隐瞒下来。
“娘娘,臣女是无心走到水月宫的,这男子却趁着夜色黑暗,臣女手无寸铁之力,便意欲对臣女行不轨。”
姜元怡掩面而泣,“还望娘娘为臣女做主啊!”
她话里却半个字不提,自己究竟是为何会不在宴席,却跑来了水月宫的。
谢霏半分不领情,她气势迫人,“本宫是在问你,为何会出现在水月宫,你本应处在宴席!”
“娘娘。”姜元怡脸色是真的白了,再惊艳的容颜,在这一刻,柳长妤能瞧出她内心该有多绝望,“臣女是内急离席入厕。”
见姜元怡垂了头,她身子抖得真如受辱之人,连肩膀的一侧,衣裳大开,裸露在外的肌肤之上,还留有与男子亲密过后,留下的痕迹。
这痕迹意味着什么,对已坐上后位的谢霏而言,再熟悉不过了。
谢霏见她是真的担惊受怕,不似个假的,便哀叹怜惜道:“姜小姐,你先将衣裳打理好,莫要再哭了。”
柳长妤便见姜元怡手脚忙乱的整理自己的衣衫,尤其是在她望见自己肩上的红印,那脸色当真是又红又白。
“姜小姐,你可还好?”
刘贤俯下身,手指刚碰触到姜元怡,便听她厉声高喊道:“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
“姜小姐,你当真要如此谩骂于我?”
刘贤面色渐渐冷了,无论是哪个男人,都受不住姜元怡这般一二再,再而三的谩骂。
更何况姜元怡原本那般乖顺的,顺从刘贤的爱抚,可一被人瞧见,却翻脸不认人,这变脸程度,更叫刘贤愤怒。
姜元怡抬起头讥嘲道:“刘将军好笑了,你是何身份,我又是何身份,竟还胆大到意图对我行不轨,我骂你两句都嫌轻了。”
刘贤虽一张黑脸,可当他愤怒之时,会涨得通红,“姜小姐,方才被我所搂着,亲吻之人,可是你。我虽醉了酒,可我记得清清楚楚,你根本没有半点反抗!”
以为他不知道,姜元怡也是享受无疑呢。
亏他还一心想着姜元怡为燕京贵女,是不可得的惊才女子,可到了此时此刻,刘贤更觉得她是个两面派,虚伪做作的婊子。
“我没反抗?”姜元怡似奋力解释,急于与刘贤划清界限,“殿内那般的黑,我如何能看得清人,你力道大,我一介弱女子,凭何争得过你?”
“你不必解释,我看你就很是乐于见成。”
姜元怡当即跳脚,指着他道:“你满口胡言乱语,莫要坏了我的闺誉!”
“姜小姐,既然你已成了我的人,你便已无闺誉可言了。”刘贤一笑,那笑意很是得意,即便姜元怡再挣扎,反抗,今日之后,无人不知姜元怡与他刘贤有关系。
这娘们,弄回院了,自己想怎么折腾,那就怎么折腾。
“你们两人,都给本宫住口!”
谢霏提声制止了两人的争吵,她面色发冷,这次望向了刘贤,“刘将军,今日本为你之庆功宴,为何你会来水月宫,又对姜小姐行了不轨!”
“回娘娘,末将喝多了酒,便想寻个地方小憩,”刘贤在谢霏面前,不敢再多造次,“是宫中有个小宫女,为末将引路,末将才会入水月宫的。”
他又轻瞥姜元怡,“至于姜小姐,末将浅眠时听闻有女子呼唤末将,黑暗之中只能凭空摸寻,待抓到了姜小姐,是她先靠于末将怀中的!”
“你胡说!”
姜元怡一听刘贤这话,气得嘴唇发抖,“分明是你强抱于我,还诬陷我先入你怀,你以为谁都会信你的鬼话吗?”
刘贤却镇定道:“娘娘有眼,自会判断。”
谢霏沉思着,并未开口。良久后,她缓缓开口道:“姜小姐,刘将军,此事便本宫与祈阳得知,若无他人……”
“今日这水月宫内,为何是如此热闹啊?”
谢霏本要说,若无旁人知晓,便就这般算了,保住姜元怡的闺誉,给她留几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