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走运。”
不过片刻,褚延钊已跑没了影子。比起教训褚延钊,眼前正难受着的柳长妤更为重要,秦越便收刀迈开大步走来。
当他回身再看向柳长妤时,目光全然换上柔和。走至柳长妤的身侧,秦越执手拉起她,关切问道:“长妤,你身子不舒服?”
“唔……”柳长妤撑着自己,缓慢地将力道倒向秦越那边。
在秦越说话间,他已用目光将她前前后后都打量过一遍,直到不小心落及她身后腿间的一处血迹时,秦越愣然大惊道:“长妤,你受伤了?”
“褚延钊!”
似想到了何事,秦越面色霎时冷意翻飞,他眼中的杀气止不住弥漫,似要撕了褚延钊,“我要去教训他!”
褚延钊,趁着他还未到,竟然敢出手伤了柳长妤!
“秦越,不是的。”
然而柳长妤却拉住了他的手,面红耳赤地小声道:“与褚延钊无关,他并未动我半分。这血迹实际上是另有原因。我这是……我这其实是……”
“是如何?”乍一听并非是褚延钊对柳长妤下了手,秦越情绪瞬间好了。他长臂一伸便拥着柳长妤入怀,小心翼翼地怀抱着她,让她靠着自己,兴许会好受一些。他大手罩在她的脑后
,动作轻柔地抚着她首,轻靠于自己胸口,同一时又搁着下巴在她脑上。
两人就这般紧紧相贴着,秦越心里头那股怨气,终于是散去了。
“是……”柳长妤不说话了。
“长妤?”
柳长妤扭捏道:“秦越,我可不可以,先不说?”
“长妤,我是担心你。”秦越不明白,他死皱着眉头,柳长妤是一时不解释清楚,他便一时无法真正放下心来。
“我说。”
柳长妤不大愿开口的,眼下不容她退缩,她便如缩头乌龟般窝在他怀中,踮脚凑到他耳边别扭说道:“是……是初潮。”
少女清丽带着浅浅幽香的悦音便缠绕在耳边,她柔软的身子就靠在自己身上,秦越能清楚的察觉到她心脏的跃动,以及自两人紧密相贴之处,所带来的柔感。
秦越眼见她唇瓣微微扬,耳边回荡着的是她用那样好听又羞涩的声色说着“只是……初潮。”
这句话一过,秦越的耳朵经不住红透了,他更加拥紧了柳长妤,似为了掩饰自己赤红的耳,不叫她看见。
“秦越,”柳长妤手心攥着秦越的衣袖,那墨云纹便在她手里捏得皱皱巴巴,“我难受。”柳长妤当真是不知晓,重生过后,这一世的初潮,竟是如此令人难受。前世她分明未曾受过这罪,甚至每月一回她都很少会疼痛,她在想,可是因着今生体寒,她初潮来
时也太过晚了,便比往常的更折磨人几分。
“长妤,我送你回府。”
秦越单手半搂着她,另一只手臂撑在她腰下,以这个姿势,便就将柳长妤半拥在怀中,也好使她倾靠在自己怀里,而稍微舒服一些。
“我不要回府。”
柳长妤却固执地摇头,抓住他衣襟昂头巴巴说道:“秦越,我要去你那儿。”“去我那儿?”秦越眉头皱成一个结,他感觉柳长妤又向他怀中缩了又缩,似决心已定,铁了心的要去秦府,与秦越呆在一处了,“长妤,你身子不舒服,去我那处怕是不好
。”
秦越想的是,柳长妤身侧的丫鬟未跟在身边,若他领着她回秦府,秦府人手不齐,到时候如何能伺候的好她?
可就在秦越犹豫之时,柳长妤已伸出双臂,环住了他脖子而后收紧,身子也就挂了上去。她埋首于他肩窝,轻缓的磨蹭着,整个人说什么都赖着不动弹了。
她轻声道:“我要去。”语气不容反驳的要求。
“长妤。”
秦越想好生劝说她一道,然而柳长妤却一个字也不回应了,她阖起眼,侧头似枕在他肩上闭眼熟睡。
“长妤,那我们回府。”
秦越感觉到柳长妤的脑袋微微又蹭了下,好似在点头应声。他凑近身子,俯身在柳长妤侧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便将她搂起,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