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妤好生无奈,他竟然是躲开了视线翻窗子进来的。所以说他那一身好功夫,都用在翻墙入室上了?
可怎么说也是为了她,柳长妤便娇嗔斥他道:“这可是长秋宫,叫人发现可就完了。”
她脸朝旁侧了侧,发丝几根垂下,抚着她微红的面色。
秦越究竟可是明白长秋宫是何地方?这可是大燕皇后的寝宫,连这宫殿都敢闯,若被人发现可真是大罪了。
“听说你伤势严重,我怎么放得下心。”
秦越温和说了这话之后,顿时冷下脸有意指责道:“长妤,当时谢开霁不也在场,你硬要自己用身子去接做甚么?”谢开霁不能去救,偏偏要柳长妤去扛。
“我又不是硬撑着,我有把握的。”柳长妤闷声回道,她手心攥着身下的被褥,并未抬头。
秦越更为冷厉地说道:“你这还不胡闹,都把自己伤成这样了。”
“秦越,那是太皇太后,又不是一般人。我发觉出事的时候已经下意识去接了,若等谢公子帮忙,哪里还来得及。”
柳长妤闷闷不乐的,她扁嘴反驳秦越。太皇太后老人家又不是太后,魏源等人,她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啊。
她心里有气。这事到这时已经出了,她伤都伤着了,还能如何?可秦越现在还跑来全怪她了。
他冒着那般大的险阻,便是来长秋宫与她说教的?
她根本半点不想听他指责自己。
柳长妤越想越气,到最后干脆瞥过脑袋不去理秦越了。
这个大呆子,一点也不会看人眼色,也压根不会安慰人。
还是梦里的秦越好。
柳长妤心底都冒了火。拿眼前的秦越与自己梦境中的那人,做了相较,愈发偏好那人去了。
梦里的他好歹会安抚自己,还会搂着她哄她。
然而现实里的他呢,怎么是这个样子?一块硬梆梆的大石头不说,不会看眼色,还净是气她。
柳长妤赌着气,都开始怪自己为何要这么早醒来了。
她真不如继而入梦,再去寻梦里的那人,再续前缘呢?
“长妤,唉……”秦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正当柳长妤在这儿生气着,突然她背部贴上了一具温热的躯体,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她登时僵住了身子。
做这事的不会是别人,只会是秦越了。柳长妤当然明白,是他自从她之后贴上了她背部。他的双臂撑在床头,将柳长妤环在身里,胸膛便轻覆在柳长妤的背上,同时小心翼翼只贴着却未压她,避免碰到她的伤
口。
“秦越?”柳长妤哪里还生气啊,心里全是害羞了。
她又僵着身不敢动弹,只出声疑虑般地叫他。
他热热的气就呼在身后,不住地洒在她脸上,他的气息全然包围了她,完完全全,不留一丝空隙。
令她难以抑制地欢喜。
柳长妤心想自己怕是又想歪了。秦越哪里是块冷冰冰的大石头了,他分明把自己摸得清清楚楚,一言不合就撩拨她的心。
这样的他,分明与梦里的他,几乎是一模一样。
“长妤……”秦越喟叹。
回应她的却是秦越的靠近,他一埋首,便垂在了柳长妤的颈窝处,她侧过脸,在他乌发上轻磨了两下。
因着背上受伤,向梅为柳长妤脱去了外衣,只留了一件里衣,而那里衣却极为单薄。如此一来,秦越的嘴唇便直接与柳长妤细腻的肌肤相接触了。
颈窝里埋了一颗毛茸茸的大脑袋,那人鼻尖呼出的气儿缭绕在柳长妤的肌肤上,酥酥麻麻的。
他的嘴唇离她不过近在咫尺,柳长妤甚至感觉,她若动一下身子,便会碰到他的薄唇。
这样近的距离,令柳长妤羞得当即想逃,可整个人皆被秦越给禁锢在怀中了,哪里也动不了。
秦越拢着她,又用身子压着她不许离开。
她只好哼道:“你干嘛啦。”一声招呼不打的就凑上来,还压着她不让人动了。
突然凑这么近想做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