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长妤扬了一个很明艳的笑容。
“照顾好自己。”秦越抬起手又在她脸颊上抚了一记,这才转身离开。
柳长妤却端望着走远的背影,两手捂在脸旁甚至有想遮起自己双眼的念头,只因手下掩起的全是羞怯与欢喜。
……
这一夜过后,柳长妤醒来一身清爽。她的病果真是全好了,她抬手背在额前摸摸,恢复了往常的温度,热已经褪去了。
“迎春,丹胭。”
“哎,郡主。”
迎春走进来,见柳长妤脸色红润,合起手掌拍着笑道:“郡主病痊愈了,太好了。”
“行了,梳头吧。”
“郡主,奴婢与你讲些好玩的事情。”
柳长妤提了兴趣,“燕京又发现了什么了,你这个鬼丫头,知道的到不少。”
丹胭插嘴说:“迎春日日出府打听些小道消息,没什么她不知道的呢。”
“嘿嘿,奴婢点子多嘛。”迎春笑道:“郡主可还记得褚大小姐,那位您吩咐要相帮一下的姑娘?”
“自然,怎么?她又出事了?”迎春手停了下来,“不是,是与那位褚大小姐有关系。她那个未婚夫,呸呸呸,那个与褚大小姐退了亲的靖安伯世子,林公子,被传出原是他见异思迁,与旁的女子有了首
尾,还叫那褚大小姐亲眼瞧见了,两家这才要退的亲。”
“很好,真相算是说清楚了。”柳长妤为褚乐萤感到欣慰,那姑娘不应该再受冤屈。
“哎呀,郡主您是怎么知道这事是真的呢?”迎春很是好奇。
丹胭回她道:“那日郡主正巧遇到褚大小姐亲手收拾那位林公子,与另一位姑娘,这才知晓此事绝非此前流言所传。”
“哦……”迎春长长地应了一声,她又说道:“那位靖安伯夫人也因此留下了‘泼妇’一称呢,便是因为那日大闹平南侯府。”“平南侯府还有去理睬靖安伯府吗?”平南侯府与靖安伯府两家皆挂着封爵,然平南侯身系官职,为靖安伯府那等空架子能比的。褚大小姐如此受侮辱,那平南侯能忍得下
去吗。“郡主您猜得可真准。”迎春给她比了个指头,她又缓缓道来:“那位平南侯呀,听说后来见到靖安伯世子时,将他狠狠奏了一顿呢。闹得动静可大了,靖安伯甚至还进宫面
圣,不过被陛下给哄回去了。”
柳长妤笑了一声,这位靖安伯也是没撞上个好时机,陛下正因为薛家与怀南伯府那事烦心,意欲面圣的朝臣数不胜数,干脆直接拒不面见得了。
如此,靖安伯即便想讨个说法,也无处可说去。总归都是他们人有错在先。
“不过,今日靖安伯府似乎有意与武乡伯府商谈婚事,对象是那位秦家大小姐。”
“与秦大小姐?”
“是呀,那秦大小姐亲自出面为林世子说好话,算是给他捡回了些名声。”
柳长妤一噎,只能摇头了,“这两人……”这两人也是够无耻的,本便是这两人私相授受,坏了褚乐萤的名声。
倒是日后真说不定能有褚乐萤所说的那一日,她亲自赴喜宴,喝那二人一杯喜酒呢。
燕京的流传仅仅只是流传,不出几日便会散了。至于这林世子是个方的还是扁的,日后也无人再会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