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粒侧过身,梁越泽搀扶着温馨走近客厅,温馨的身子几乎全部搭在梁越泽的身上。
温槐坐在缝纫机前,动作娴熟的穿梭着针线布匹。抽空抬眸瞥了眼温馨和梁越泽,看到他们紧贴在一起的身躯,她眼底漫出戏谑的笑。
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啊。
得亏她早就不爱这个渣男,否则她的心得多痛啊。
梁越泽似在温槐戏谑的目光里意识到自己的出格,他松开温槐。
“小槐,你在为谁做衣服?”梁越泽望着铺在缝纫机上的灰色布料,明显是男士的布料,他的眼底寒冰慢慢消融。
他料定温槐是在为他做衣服。
温槐却没有回答他。
温馨插话道:“越泽,这一看就是为你做的。我就说嘛,我妹妹她最爱你的,她这是在为你做过年的新衣服呢。”
梁越泽伸出手摩挲着布料,他看不起温槐这种新人的制作,道:“温槐,我的衣服自己买,不需要你做。”
温馨打趣道:“越泽,这就是你不识趣了。这布料可是传闻中的多美布料,是提供给皇室的权贵们的。价格不菲。小槐给你的,总是最贵的。可见你在小槐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
温槐将布料从他手里扯回来,漫不经心道:“谁说这衣服是给你做的?别自作多情了。”
梁越泽脸色又窘迫又愤怒。
他愤怒的抓起布料:“不是给我做的,那又是给谁做的?”
贡粒生怕他毁坏了布料,忙不迭解释道:“这是姐姐给我家主子做的!”
温槐微微一笑:“小粒,你和你的主子都有份哦。”
梁越泽得知温槐是为别人做的衣服,他的心情也莫名的不爽起来。
温槐继续插刀道:“快过年了,别家孩子都有新衣服穿,你们也必须有。”
贡粒兴奋得红了眼:“谢谢姐姐。姐姐,这还是我第一次过年穿新衣服呢。”
温槐温柔的望着贡粒,她脸上是慈悲的神情,声音也带着治愈人心的力量。柔声道:“以后,每年都给你们做新衣服。”
温槐和贡粒明明不是亲姐妹,可是却有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知己情深。一个懂得付出,一个懂得感动,可谓是相互成全的最高境界。
温馨和梁越泽被她们的姐妹情深衬得十分尴尬,温馨揶揄道:“小槐,这丫头是谁啊,你对她这么好,比我这个亲姐姐还好?”
温槐停下手里的动作,眸光幽邃的睨着温馨:“我不过就送她一件衣服;我可是送了你一颗肾啊?”
温馨干巴巴的笑着:“我们是亲姐妹嘛。自然是不同的……”
温槐绵里藏针道:“我送她一件衣服,报答丫头在我生病时衣不解带的照顾我。我送姐姐一颗肾,姐姐又回报了我什么?”
暗喻温馨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温馨在梁越泽面前极其重面子,被温槐贬毁,脸色比猪肝色还难看。
“妹妹,姐姐不是不想报答你,只是我这副残躯,做事艰难……你要体谅我。”
“你这副残躯,啥都做不了,却还能参加什么新秀大赛,夺走我冠军的殊荣。”
温馨气哭。
梁越泽心疼的瞥了眼温馨,目光投向温槐时就染了一层怨恨:“温槐,你得理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