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何做了一个梦,荒-淫怪诞,梦里他不能动,被一条火红的五爪龙紧紧捆住了。
肖何觉得奇怪,想想自己在那些常听到过的神话故事里,五爪的龙应当是金色才对,等级最高的神龙,怎么做梦还梦到一条红的?
不过梦大概都是这么乱七八糟无理取闹的,肖何没想太多,就是怎么也醒不来。梦里的龙缠着他一会儿摆成大字形,一会儿摆成山字形,一会儿扭成个球。
龙头不大,也就比他自己的头大个百分之五十,昂在他面前吐出舌头舔他。
肖何不知道为什么不太害怕,被那条龙缠得烦了,就伸手去推它的龙脑袋,它居然很委屈地把头往肖何怀里埋。
如果说梦的开头只是黏黏糊糊,那到后面,就真的称得上是荒-淫了。红色的龙将腹部的鳞片打开,从中央伸出一条……正好抵在他小腹上,肖何震惊之后想要挣脱,却被龙长长的尾巴卷住双腿,卷得他一点也动弹不了。龙尾巴上有一些细密的鳞片,它的身体贴着肖何的皮肤大幅度地蠕动,那些鳞片就开始摩擦他……
肖何被那种诡异的感觉吓醒了,他猛地睁开眼,发现凤琷手脚四肢都缠在他身上,他们俩倒是缠了个密不可分的球。
“……”什么毛病。
肖何叹口气,心想难道最近是禁欲禁太久,梦里冲动了?那条红色的龙是谁不用猜都知道,凤琷这只可怕的杂血……欲-望也能传染给他?
彻底清醒过来之后,肖何听见手机在桌上震得山响,他好不容易从凤琷怀里抽-出一条胳膊,一看来电显示发现是他妈的号码。
凤琷可能被惊动到,抱着肖何皱眉哼了两声,又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蹭几下。肖何很确定这家伙是醒了,就是不动弹,靠在他怀里装睡。
肖何顺手抚了凤琷的长发几下:“妈,这么晚了什么事?”
对面何培卿听到肖何的声音像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说:“你跟你小男朋友,这几天还好吧?有没有遇见不愉快的事,或者有人找你麻烦?”
肖何皱起眉:“没有啊,我最近一直泡在实验室,怎么?出事了?”
何培卿那边语气没变:“没,我就问问,你们没事就好。对了,儿子啊,你别总待在实验室,带你男朋友出去旅旅游散散心吧,总待在一个地方多无聊。”
肖何听了这话心里就更多了几分疑惑,他妈平时虽然喜欢旁敲侧击地管他,也不会半夜打电话过来特地让他跟凤琷出去旅游,更何况有什么事她都会跟他直说,因为肖何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成为拖后腿那个,可以算作出谋划策的人员,这次他妈居然支支吾吾还想让他避出去,那肯定就是出事了,还得是她解决不了的大事。
他面无表情地捏着电话沉默一会儿,问道:“是关于严峰那件事吗?”
何培卿没回答他,倒是像突然想起来似的:“严峰最近也没什么特殊的表现吧?你有没有打草惊蛇?”
“没,他最近请假了没来实验室,我觉得他那里可能已经开始防范了……”
肖何说着说着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担忧:“妈,你到底想做什么?”
何培卿知道瞒不住肖何,本来也没想瞒着他:“这是我们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手,你跟男朋友出去玩几天,回来事情肯定已经解决了。”
她说完就挂掉电话,肖何握着手机,听着里面嘟嘟的声音,心里莫名升起股寒意,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恶意竞争,却没想到连他妈都摆不平这件事,幕-后的人难道不是严教授?对方也只是教授而已啊。
“怎么了?”
凤琷在肖何坐起来时就从他肩膀滑到他腿上,懒洋洋地睁开眼,手臂圈在肖何腰上没松手:“令堂说了什么?”
肖何低下头在他凉滑柔软的发丝上轻轻抚摸着,然后摇摇头:“她问我们最近要不要出去旅游……”
他妈不想把那件事告诉肖何让他费心,肖何也不想拿人间的事来麻烦凤琷。其实肖何跟母亲在处理事情上手段各异风格却一样,喜欢默默地,偷偷地把一切都解决,这才告诉亲密的人让他们知道始末——不管是多么惊涛骇浪的事情,总之也已经解决了,都不用他们再担惊受怕。
肖何低头看向凤琷:“你想出去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