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厘厘啊,爸爸要出差,手上没钱了,你拿给我吧。”
岑厘瞬间睁开眼:“多少钱?”
“先给我个几万块吧,我先把这周打发了。”岑阔山语气一顿,又试探问道,“厘厘啊,你手上有多少钱?”
岑厘在黑暗中闭了闭眼,脑海中不断回忆着车上裴绥说过的话。
他又欠钱了。
他又来找自己了。
“这么多年,咱们家一直买不起房,让你跟你妈不得不住在裴家,爸爸心里也愧疚啊。”岑阔山叹了口气,“这不,我前段时间看中了一套房子。
要是能买下来,咱们一家三口就不用分居了!厘厘,爸爸也想跟你们母女俩团聚。
只要两百万就行,你有没有?或者,你能不能跟裴家少爷借一下?我们全家——”
岑厘平静打断他:“一,我没钱。二,买房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三,一万也没有,饿死你算了!”
岑阔山顿时气急败坏:“岑厘,老子是你爸!别废话,给我钱!”
“没有!”
岑厘毫不犹豫挂了电话。
。。。
再醒来,外面天光大亮。
在床上抻了抻筋,岑厘拿过手机一看,才六点多。
楼上的主人房还安安静静,一楼走廊上却已经有走动的声音。
身上还有些不舒服,岑厘熟练地从药箱里拿出药膏,忍着不适涂上。
裴绥做起来没轻没重,她经常受伤。
时间久了,一些小问题她自己就能处理了。
岑厘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庄怡正在厨房忙进忙出。
“妈,你怎么进厨房了?”岑厘拧着眉上前。
钢琴老师最爱护自己的手,在她印象中,庄怡很讨厌厨房。
庄怡勾了个甜到发腻的笑,举手投足带着股不容忽视的媚态:“先生回来了,说想喝我熬的汤。”
岑厘心底一顿。
仔细打量,就发现平日喜欢穿圆领旗袍的人,今天特意穿了一件高领的。
卓越的肩颈线条被勾勒得淋漓尽致,在晨光中尽显妩媚。
像被浇饱了水的花。
庄怡见岑厘盯着自己,以为是哪里不妥当,赶紧查看身上,撩动盘发:“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岑厘的视线不自觉随着她的手来回,越过耳廓。配上庄怡低头的动作,白皙的颈侧便露出一枚红色痕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