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呀,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们一人一口涶沫,都能淹死他;所谓好手不敌四拳,他一个人,我们何必怕他?再说,现在咱们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哥哥,这样吧,小弟先行,你随后接应。咱们一鼓作气,杀了少年郎,天下太平。”李猪林站了起来。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兄弟若去,千万小心。”李猪心无可奈何的说。
“大王,大王!”忽然又有一个头目闯进账来大叫,“二位大王,不好了,那少年郎见您没去,一生气,打进来了。”
“什么?”李猪心大惊失色,“兄弟,怎么办?”
“哥哥不要急,看我的。”李猪林大声说,“小的们,抬棍备马!”
一个强盗说:“二大王,您没棍呀。”
李猪林恼怒的说:“混蛋,我没棍不会换一根?”
李猪心问:“兄弟,你的棍呢?”
“哥呀,我不是对你说过吗?丢了。”
“哦,我忘了。”
一个强盗扛上一根大铁棍,嗨哟嗨哟的。李猪林接过;又一个强盗把早已准备好的白马牵上。李猪林翻身上马,对李猪心一拱手说:“哥哥,我去了。”便领着几个大小强盗头目,一阵风似的直冲南面营盘。
到了目的地,只听喊杀连天。李猪林打马一看:只见几个营帐被搅得乱七八糟,强盗尸体躺了一地;而那少年郎,正挥剑追杀着大小头目,杀得正欢呢!
“好小子,你也欺人太甚了。”气得李猪林呀呀的一阵大叫,“你爷爷来了。”挥舞着大铁棍,一提马就冲过去。
原来刚才瑶峰在南门外等得不耐烦,就喊:“里面的人听着,怎么你们那臭大王还不出来?小爷等不及了。”
一个强盗头目忙说:“您再等等,我去通报。”
瑶峰大声说:“快去快来。”
这强盗去了很久,还不见李家兄弟出来,瑶峰大怒说:“好呀你们,成心耍弄人吗?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挺剑往里就冲;猛见一阵羽毛箭密密麻麻的向他射来。
原来刚才那强盗没去通报,却在那儿指挥人放箭。把瑶峰气得剑一挡,团团使开,如风车子般向前推进;只听一阵“叮叮当当”声响,那些射来的箭全让他砸落在地。瑶峰凭着轻盈的身法,利剑一挥,直冲到众强盗面前,手超剑落,砍翻了两名正搭弓引箭的强盗,吓得众强盗不住的往后退,连箭也不敢放了。
瑶峰厉声说:“你们听清了,冤有头,债有主,识相的赶快闪开,别招惹我,我只要你们大王的人头。”
强盗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为首的那头目大声说:“兄弟们别听他的。他就一个人,怕什么!大家一起上呀,先杀了他再说。”第一个挥刀上来就砍。
强盗们见了,便发一声喊,围上来对瑶峰乱砍乱杀。
这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瑶峰立身捻个诀,随意剑一出手即指南打北,声东击西,也不在乎什么招式,见招拆招,一路随心所欲,直把些强盗杀得遍地都是;一个骑马的强盗,被他一剑下去,连马都一块刺死,吓得那强盗头目慌忙去中营报信。
瑶峰杀散了围攻的强盗,意犹未尽,又追杀着逃跑的强盗。他经过一座大帐,挥剑撩开帐帘,一脚踢断中柱,这大帐便“哗”的一声塌了。他又奔到一座帐前,三下五去二也给挑了。
瑶峰正闹得欢呢,忽听一人大叫:“爷爷来了。”忙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舞着一根铁棍,骑着一匹白马冲了过来。
瑶峰停剑站住,认得壮汉正是强盗二王李猪林;再一看他跨下白马,忍不住赞叹:呵,真是一匹好马!那遍体洁白如雪,那眸如夜空寒星能参透一切;它高傲的昂着头,每一个转身和每走一步都透着它的优雅矫健。瑶峰心想:如果我能得到它,骑着它驰骋天下,白袍白马,岂不美哉!这样的好马让杀人不眨眼的强盗骑着,简直是对它的一种侮辱。
白马因何落入强盗之手?并成为李猪林的坐骑。还得话回三年前,白龙寨的叛兵们给李家兄弟献上这匹马,作为见面礼。同时为李家兄弟说明,此马经相马之士鉴定,为百年难遇之千里良驹;可是此马性子刚烈,无人能驾驭得了它,希望大王神威,能够驯服它,成为大王无与伦比的坐骑。
李猪林乍一看,心里就喜欢,于是牵过来就骑。谁知白马烈性,在被白龙寨官兵看上之前,无人识得良驹,几易人手,甚至被套上车马,供人奴使,每天烂粮脏水的饲喂,一不如意便是马鞭侍候,加重了它的怨气,甚或对人类产生极度的仇恨。如今面对贼眉恶眼的李猪林,又怎会轻易听命于他?李猪林一跃上马,白马即仰天一声长嘶,人立起来,把李猪林直接甩下马摔了个倒栽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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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猪林大怒,命几个强盗拴住马马,扬超粗壮的藤条狠狠的抽打白马,边抽还边怒骂:“你个畜生,叫你摔我!”直抽得白马身上血痕一道一道,殷红的血染红了洁白的鬃毛。白马狂燥的怒吼,拼命挣扎,怎奈强盗人众,恶汉的魔掌,只发出一声声的哀鸣。
李猪林抽累了,又翻身上马,狠劲催马向前。白马以最后的一点努力发劲狂奔,想要把李猪林甩下来,怎奈李猪林蛮力,稳坐马上就是不下来。终于,白马精疲力尽的停下,气喘恢恢的慢慢走着。
李猪林复又狠抽了白马几鞭,恶恨恨的说:“畜生,你终于不跑了。你给我记住,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凡事都要以我为先,唯我是从;不然的话,这马鞭就是你的下场。”
白马浑身战悚,耷拉着脑袋可怜巴巴的看了李猪林一眼。它不是真的认他为主人,而是屈服于他的淫威,不得不服软。大凡天地之间,有生灵之物,面对能力超过自己的对手,为了保命,也为了生存,都会选择屈服,哪怕心里一千个不愿意。而白马之疡,一旦屈服于一个人,如果不是有其它的意外,都会至死相随。
就这样,白龙马,沦落在强盗营中,李猪林骑着它到处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白马闻够了刀戟之声,血腥之气,罪恶逐渐掩盖了它内在的善良。它的铁蹄踏过百姓的尸骨,踏过残破凄凉的村寨,高傲的仰着头,认为一切都理所当然。
李猪林打马冲到瑶峰面前,见他还望着自己的坐骑出神,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呔”的一声,用棍指着瑶峰大声说:“小子,你在这里狂什么,你杀咱家这么多兄弟,咱家今天不把你碎尸万段就枉称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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