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自已的问题,根本没理由怪罪到旁人身上。
“对不起。”
女人低下头,从而错过了对方眼中毫无遮掩的打量。
那根本,就不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沃尔沃再度汇入车流,往律所驶去。
傅辞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稍稍扯了下领带,淡淡道:“从昨天起,你已经说过很多次对不起了,我招的是私人助理,不是罪人。”
这话在正常人听来是调侃,可落在徐令初耳中,却是审判。
但她不能继续做个乌龟,那会令人起疑。
“是我没调整好心态,以后不会了,傅律师。”
“嗯,你的不自在,是因为我和芊芊吗?”
“啊?”她微微一惊,连忙否认,“当然不是,您和白小姐刚订婚,时时刻刻想在一起是正常的,我完全能够理解。”
“……真的吗?”
“发自肺腑!”
徐令初自认就差当场发誓了,可对方听完之后,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好像更沉了一些。
这一路,他们没再交谈,直至进到地下车库,停稳熄火,傅辞拔下钥匙,返身递了过去。
“不管你自已有没有车,这个就是你以后的接送车,只要还在律所工作,就开它,明白了吗?”
“明白。”
“油钱和保养,找财务报销。”
“好。”
“你现在住的房子,买的还是租的?”
“……租的。”
一来一回到这里,徐令初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
果然,男人下一句便是:“退了,律所会给你安排。”
徐令初:“……”
这么财大气粗的吗?
如果她真是个打工人,肯定已经高高兴兴地应下了,可她只是个来去匆匆的小偷,实在不敢再心安理得的享受福利。
“我刚给过一年的房租,现在退,一分钱拿不到,我知道您觉得我那边有点远,但您放心,绝对不会影响接送小朋友的。”顿了顿,她又郑重地补上一句,“您要有什么事,我也肯定能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