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卧室门被他用脚带上,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来自床底环绕的暗色灯带,顶多能起到半夜起夜辨别脚下方向的作用。
比上次在办公室更加粗暴,宋挽凝摔进被窝时两眼发黑,视线好一会儿没聚焦。
项景绅抓住她的手腕,高举过头顶,把人按在被窝里。
没有任何言语和准备,急切的吻来势汹汹。
“唔——”宋挽凝扭动身躯,项景绅重重咬住她的唇瓣,很快血腥味在严丝合缝的唇齿间蔓延。
伤口刺痛感让宋挽凝愈发清醒,蚊子般的反抗力道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渐渐地,气氛逐渐变味,不同于上次在办公室止步于压住她亲吻。
察觉到项景绅想继续往下做的意图,宋挽凝抓住呼吸的空隙间爆发蛮力收起手臂,逃离的机会只有一次。
吃奶的劲儿使出来,整个人抱膝缩在床头,顾不上唇上的剧痛,心惊胆战拉开两人距离。
怀里的人溜走,项景绅缓缓起身,始终挡在门的方向,慢吞吞解开衬衣袖口,居高临下盯着她看。
“你看清楚我是谁!”宋挽凝忍不住的抖,满眼通红,她没有跟别人共侍一夫的癖好!
项景绅解领带的手一顿,散开的黑色领带挂在脖子上,随着他一步一步靠近,宋挽凝避之不及,曾经坚定对他表白的人,宁愿光脚踩在地上连连后退也要保持距离。
失望溢于言表:“你……”
喉头哽住,像独身一人站在荒岛中央,所有人都远离了他。
“怕我?”
宋挽凝赤脚站在地上,拽袖子胡乱擦掉眼泪,下定决心不再喜欢他,非常受伤:“项景绅,你把我当成什么?”
“我不是你想找就找,想上就上的女人!”一块大石头堵在心口,恨极了动心的自己,看不上她没关系,各自安好就行了。
即便声泪俱下的控诉,宋挽凝依旧保持跟他的安全距离。
满屋寂静,项景绅没再继续靠近。
是真的没资格吗?
所有靠近的人会因为他变得不幸按着胀痛的太阳穴,项景绅一人缩在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
看来今晚要他签离婚协议是不可能了,宋挽凝腿脚发软,也没再待下去的必要。
“离婚相关事宜,我另外找律师跟你谈。”见他陷入沉思,轻手轻脚往门口移动。
刚碰到门把手,啪——一声。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按住门背,宋挽凝一滞,收紧手掌死死握住门把手,不敢回头。
项景绅从背后贴进,俯首在耳边低语,让她别走,是祈求也是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