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想见他的,她做梦都想见他。
可这个人是谁?
萧承泽都没能查到祝云安的真实身份,这个写信的神秘人怎么会知道?
而萧承泽也同她说过,之前就有人写过密信给他……
难道是同一个人?
祝棠月冷静下来,心也一点点沉了下来。
过了许久。
她盯着那信纸,将其在烛火点燃,火光骤然明亮,信纸在她手中一点点化为了灰烬。
即便她什么都不知道,却也时刻记得祝云安曾经同她讲过,他的身边很危险,没有值得信任的人,也希望她不要随便相信跟他相关的任何人。
一夜未得好眠。
步入五月,初夏之际。
日头晒得人心也不觉急躁。
自那日后,祝棠月没再见过萧承泽,也没再收到过那陌生的信件,更是不再提祝云安的只言片语。
深宫隔墙有耳,她此时已清晰认知到了这一点。
在这东宫内,除了小桃,祝棠月不敢再让任何下人进自己屋内一步。
直到这日。
祝棠月正在院中修剪葡萄枝,许久未见的萧承泽却踏入了她院子。
“收拾一下,明日随孤出宫。”
出宫?
祝棠月神色一愣,带了几分疑虑:“出宫作何去?”
“父皇要去行宫出游,去行宫办蹴鞠赛,孤要随行,你身为孤的侧妃自然要同行。”
萧承泽冷冷看她。
祝棠月心里生出退怯,她忍不住说:“妾身怕举止出错,不如就不去了罢。”
此话一出。
萧承泽的脸色陡然冷沉下来。
他不禁冷冷讽笑:“就连孤那个病秧子二哥都能去,你倒是好生大的架子,竟不去?”
祝棠月的神色骤然一变,脑中只觉嗡地只剩一个念头。
祝云安,他也会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