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辅昇蹙眉,深邃的眼眸,满是深沉的思量。
萧清柏与徐槐安对视一眼,两人刚想开口。
就听见无影试探性问道:“王爷,这事要不要属下去给她个教训?”
“给谁个教训?”帝辅昇眼眸犹如利刃般看向无影。
感受到主子怒意,无影心中咯噔一下,连忙跪下请罪。
“属下僭越!”
“请王爷责罚!”
见无影认错够快,帝辅昇眼中锐利收敛几分。
当年,他生母去世时,外祖不过是五品小官。
他在边境的第三年,外祖病逝,舅父初露锋芒。
这些年,他屡立战功,皇兄对段家的态度很微妙。
既提拔舅父,又不给舅父掌控更大的权利。
他回京这么久,迟迟不见段家的人,就是想维持平衡。
纵观史书,手握重军的统帅,都会被皇上忌惮。
他信任皇兄。
又忌惮皇兄。
怕皇兄听信谗言,想敲打他时,对他亲近的人下手。
是时候与舅父言明,为保住段家,亲事不能结。
想到这儿,他抬眸看满脸慌乱的徐槐安。
“徐槐安,本王想知道,在你得到的机缘中,本王这位表妹怎样?”
听见这话,徐槐安慌得差点儿端不稳手中的杯子。
心虚到身子颤抖。
帝辅昇察觉不对,又收敛几分气势。“说吧,无论结果如何,本王恕你无罪!”
“王,王爷!”徐槐安‘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满脸忐忑道:“您死后的第二年,段家全家获罪。”
“单是如此?”帝辅昇压抑着怒火,心凉如冰,“你怎会心虚至此?”
徐槐安不敢抬头,“王爷,为报答您的救命之恩,我用银子打点,救下段家人,并纳了段家最小的女儿。”
“。。。。。。”帝辅昇攥着杯子的手不断收紧,“很好!”
“请王爷恕罪!”徐槐安将头低的快要贴上地面。”
帝辅昇重重放下杯子,“段家因什么获罪?”
“办事不力!”徐槐安不敢抬头:“触怒圣意,男丁流放,女眷为奴,家产充入国库。”
帝辅昇心中隐隐有个猜测:“触怒谁的圣意?”
“王爷,属下失礼!”徐槐安起身,俯身在帝辅昇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