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搬!”沈南柯揉揉眉心,无奈妥协,“搬到书房睡。”
“书房也行!”袁秋梅心中松一口气。
“南柯,你还年轻,要遵医嘱,不要胡来,一辈子长着呢!”
说着,她还意味深长看孟伊蓁一眼。
孟伊蓁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婆媳两人因为沈南柯的身子,彼此在心中种下一颗埋怨的种子。
*
孟承裕醒来,发现树下被挖开的泥土,激动的神情发狂,满院子找人。
“姒姒,你没死,对不对?”
“姒姒,是你回来了,对不对?”
“姒姒,你在哪儿?为何不肯见我?”
“。。。。。。”孟承裕寻找一圈,找不到人。
徒手将树下的坑,一点点刨开,刨的双手血淋淋,却没有刨出一坛酒,他蹲坐在地上,又哭又笑。
帝媛姝带着随从一路寻来,看见这样的孟承裕,恨得咬紧牙。
‘啪’的一巴掌,狠狠甩在孟承裕的脸上。
“孟承裕,苏玖姒都死了十九年,你还是忘不了她,你将我置于何地?”
“呵呵呵。。。。。。”孟承裕发疯般冷笑,眼神麻木的好似感觉不到疼,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帝媛姝。
这让帝媛姝越发愤怒,“孟承裕,你给我起来,你女儿的婚礼,都快成了满京城的笑柄,你不能不管。”
孟承裕仿佛没听见一般,依旧蹲坐在那儿,眼神空洞。
脑海里浮现出他与苏玖姒青梅竹马的感情,记忆定格在孟家熊熊大火的那一晚。
“孟承裕!”帝媛姝愤怒的拉扯着孟承裕的衣领。
“你别忘了,你是当朝吏部尚书,是我帝媛姝的夫君,是蓁儿的父亲,你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不能。。。。。。”
“你如今这个样子,就算苏玖姒还活着,她也看不上你。。。。。。”
“看不上我?”孟承裕终于有丝反应,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帝媛姝,眼中神情复杂。
“你说的对,她就是看不上我,才故意藏着不来见我。”
“你看,这个坑,是我与她成亲后的第三个月,她亲手所埋。她说,这个酒等着我们女儿出嫁之日挖出来做陪嫁。”
“你看,这里的酒没有了,没有了,是不是她将酒挖走了?”
这番话,好似一记重锤敲在帝媛姝心上。
她嫁给孟承裕十八年,两人生有一儿一女,还是抵不过苏玖姒与孟承裕几个月的夫妻情。
她咬紧下唇,心中苦涩的鼻子发酸,已经盖过之前的愤怒。
“孟承裕,你跟我回家,回家为蓁儿,向萧家讨一份公道。”
孟承裕抽出手,推开帝媛姝,缓缓站起身。
“媛姝,对不起,是我与萧家恩怨,牵扯到蓁儿。蓁儿受的委屈,我以后尽量弥补她。”
帝媛姝瞪大双眸,气得额头青筋凸起,“孟承裕,你不想追究萧飞扬挑衅你的事?”
“是!”孟承裕答的很干脆,眼神满是愧疚之色。
“当年我没护好她,大师兄为她讨好公道,我认!”
“我不认!”帝媛姝气得抓狂,“当年苏玖姒自焚的事,关我什么事?”
“你与萧家恩怨,关我的蓁儿什么事?他萧飞扬早不寻仇,晚不寻仇,为何偏偏挑在我蓁儿大婚日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