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赵予萱有些无奈,要是知道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当时她怎么也不会同意:“几天前你不是带着一群床棍去镇里搬运物资吗,第二天没有跟你一起回来的那三十多个家伙继续在镇上做义工,不过第三天转运站的事务全做完之后,他们那天下午并没有回凤尾村,而是一人带着一个职校的女学生去吃大餐,然后再带到KTV喝歌,最后居然去开了房。”说到这里,赵予萱感到脸蛋一片滚烫,见刁尚天向她看来,连忙转身假装喝水,平复起伏的小心脏之后又道:“事后的一名女学生向家里说了之后,几十个学生的家长全知道了,直接找到了凤尾村,要凤尾村给他们一个交待,已经来了大半天了,李大爷正在劝他们等一下,说你病了。”
“他们的情绪应该越来越激动,恐怕李大爷也拦不了多久了吧!”
“对!看来要是今天下午不给他们一个交待,恐怕会出大事情。”赵予萱说完瞪了一眼刁尚天:“你看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刁尚天挠了挠头:“予萱,给我充点能。”
赵予萱不经意间伸出了手,被抓住之间见刁尚天奸笑的望着她,连忙收就收了回来:“你混蛋。”
“赵书计,没看出来你这么懂我啊!”其实刁尚天也是神经大条突然这么一说,没想到她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地伸出了手,这让他很吃惊,寻思着这娘们儿难道真喜欢他的同时,也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经。”赵予萱吃不准刁尚天是突然神经大条想占她的便宜,还是测试什么,让她有点不知所措;语气棱磨两可,看上去既像责备,又像被捕捉到心思而在抓狂。
赵予萱现在展现出的别样美感,让刁尚天着迷,不过可恨的是精神不佳,又想着楼下的事,只好定了定神:“他们应该没有去镇政府闹,也没有去那些床棍的家吧!”
赵予萱把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难以置信的望着刁尚天:“你是怎么知道的?”
“真想知道?”
赵予萱点了点头,这家伙这几天一直都在这个房间,手机在她的身上,别人来看他的时候,她也在场,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怎么就对女方家长的行动这么了解。
“给我亲一个。”
“你混蛋。”赵予萱咬了咬银牙又道:“倒底怎么回事?”
刁尚天哭笑不得:“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赵书计,打电话给瘦猴和钱一缸,叫他们马上滚过来;马那革逼,他们只知道吃香的喝辣的时候嘴上快活,却又不想承受辣椒对菊花的折磨,居然让我给他们擦屁股。”
赵予萱兰质蕙心,意识到这件事或许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个麻烦,连忙用刁尚天的手机拨通了瘦猴和钱一缸的电话,两人表示尽快赶到。
“上梁不正下梁歪,混蛋,不会真的是那些混蛋吃里扒外吧!”赵予萱说完,见刁尚天气冲冲的又倒在了床上,也没有再打扰他养神,站在了窗子边注意着外面的情况。
让她惊讶的是,瘦猴和钱一缸那两个混蛋应该早就躲在附近,电话挂了没到2分钟就出现了;更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居然没有一个学生和家长将他们拦住,反而让出了一条路。
“刁哥,我和钱一缸来了!”
门外,传来了瘦猴很低的声音,几乎是刚好听得见,听上去就像犯了错的孩子要接受家长的教训一般。
刁尚天起床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赵予萱打开了门。
瘦猴没有像以前一样嬉皮笑脸,反而满脸尽是后悔之色,那钱一缸差点没把头埋到裤裆下面;开门之后向刁尚天慢慢地摞动着脚步。
“瘦猴,钱一缸,你两个混蛋干得漂亮啊!”刁尚天冷讽了一句,被兄弟算计的滋味真的很难受,就好像被人在心里捅了一刀。
“刁哥,我是混蛋,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你,但是自己就是特吗的那么不争气。”
“主任,这件事是我们对不起您,你怎么惩罚我们都行。”
瘦猴和钱一缸一人说了一句,说完钱一缸从背上抽出了一根捶衣棍靠在了刁尚天的脚上,然后两人直接趴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屋里的赵予萱、瘦猴子和钱一缸被吓了一大跳,瘦猴和钱一缸相互看了一下,对方都没有被捶啊,难道是自己被一棍抽麻了?
看到刁尚天旁边的一张木椅散了架,这才松了口大气。
尤其是赵予萱差点连小心脏都跳了出去,她还以为刁尚天一气之下,一棒抽在了两个混蛋的身上,那么响,就是不死也得残疾。
而这一声,也让原本吵吵嚷嚷的楼下安静了下来,其中的两个女学生和四个家长有些惊慌,心急如焚的望着二楼的窗户,直到赵予萱摆了摆手,这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从此一个个安静了下来。
“承诺了些什么?”刁尚天的心很痛,这离朱胖子走上不归路才几天,瘦猴又特吗因为婆娘而坑他!婆娘…都特吗因为婆娘…
当然,他不是心痛这些王八蛋去找婆娘,而是因为他们为了婆娘而忽略兄弟的感受。
“都起来吧,地上很凉。”赵予萱淡淡的说了一句,她从刁尚天的目光中,可以感受到他看着自己的兄弟趴着,心里很不舒服。
瘦猴和钱一缸两人缓缓的爬了起来,仰头瞅了刁尚天一眼,见正瞪着他们,触电一般的又低下头。
看到刁尚天情绪太过激动,赵予萱连忙把他拉下去坐着:“董干星,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村长不是因为你们干出那些事而伤心,而是你们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他觉得你们没把他当兄弟。”
瘦猴子听完嚎啕大哭了起来,两条鼻涕流起老长;钱一缸不断的抽着自己的耳光,他来的时候做了准备,认为刁尚天不可能为了他们而去面对他们所承诺的事情,这件事总得有人去平息,既然他是带头人之一,就应该承担,他认为自己死在那些学生和家长的面前,总算有所交待,没想到自己的想法是那么的愚蠢,而刁主任是这么的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