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小冰箱是后期改的,根据谢砚的习惯放置,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小奶娃,怎么会知道冰箱的位置呢?
谢砚眯了眯冷眸,看着小奶娃的视线多了几分怀疑。
何助理询问:“小朋友,你的父母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呀?”
然然晃悠着小短腿,掰着手指头数:“我叫谢安然,霸霸叫谢砚,麻麻叫姜繁星,哥哥叫谢无漾,我家住在御景西苑。”
何助理再度目瞪口呆,谢家老宅的地址不少人都知道,但谢砚早就单独搬出来住,他的住所可一直都是对外保密的。
这个小奶娃究竟是从哪儿知道的?
谢砚的眸色晦暗如深。
这个小奶娃不简单,是谁派来的?
谢家那帮人?
呵,本事没有,就尽是会搞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先不用报警。”
“好的谢总。”
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煞费苦心,将这小奶娃塞到他身边的。
—
看着妹妹上了谢砚的车,谢无漾也能暂时放下心来,专心去找姜繁星。
夜色渐深,万家灯火,霓虹灯起,而对于年轻人来说,真正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象牙塔酒吧只在晚间十点开始营业,一直到凌晨五点关门。
姜繁星在酒吧的驻唱时间是十点到十二点,虽然要熬夜,但胜在日薪丰厚,比姜繁星白天打的两份零工加起来还要高一倍。
她抱着吉他坐在台上,酒吧每天有固定的歌单,但如果有顾客单独点歌,她能从中拿提成。
但很多时候,为生活朝九晚五的打工人,是不愿意多花这份钱。
不过今天却是个例外。
姜繁星刚调整好了麦克风,领班就过来跟她说:“小姜,有人点了首《岁月神偷》。”
这是一首伤感,并且偏向亲情向的慢歌,一般酒吧很少会唱,大多数人来酒吧是舒心,更喜欢有节奏感的快歌。
但所谓有钱就是爹,难得有人点歌,姜繁星一口应下,调了调弦,开始唱了起来。
“能够紧握的就别放了,能够拥抱的就别拉扯,时间着急的冲刷着,剩下了什么……”
婉转轻灵的嗓音,将一首舒缓的歌曲如故事般娓娓道来,在昏暗的灯光之下,唯有那一束亮光,如同佛光一般,镀在了姜繁星的身上。
柔美的侧颜美好而又安宁,就像是坐在江南水乡吱呀摇曳的小船上,娓娓唱来的苏州小调,恬美、干净,而又不染纤尘。
不知道是不是姜繁星的错觉,她总感觉酒吧内一直有一道灼灼的视线盯着她,灼烈到哪怕看不到那人是谁,也实在是无法忽略。
一曲唱罢,领班又过来说:“小姜,那位客人又点了首《我不难过》。”
这同样也是一首抒情歌,这位客人可真是奇怪,来酒吧是听歌的?
但秉持着有钱不赚是傻蛋的想法,姜繁星又弹唱了一曲。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之内,这位客人点了一首又一首,直到姜繁星到了下班的时间。
领班过来给姜繁星结日薪,“今天的底薪是一千,加上今天你一共唱了十首歌,提成五百,也就是一千五,你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