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徐志乾放下望远镜,“那太好了,瞧这家伙现在打得这么带劲,等11师到了有的他难堪。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报请副座赶紧派遣飞艇前来。一方面将靳云鹏部的火车车皮炸毁,另一方面在靳云鹏可能南逃之处运输空中机动兵力,哪怕一个连都是十分有利的。”
“你已将这套手法琢磨地很透了嘛。”王云山随即下令,“命令部队,再次准备放弃阵地,指挥部也要赶紧腾个地方……”
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随着护*脱离接触,战场的声音顿时变得稀稀拉拉。靳云鹏和参谋人员躲进了刚才被护*用作临时指挥所地小庙。“师座……”参谋惊讶地发现。“似乎刚才敌人在这里呆过,您看。满地的文件、废纸。”
靳云鹏随手拣起一张,说道:“看来敌人逃跑得很仓惶啊,连文件都来不及销毁,仔细看看,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
几个参谋立即蹲下身子仔细探索起来,突然间有个参谋如同发现了新大陆般叫了起来:“最新的电文,师座,最新的电文……”
“什么内容?”靳云鹏看着大呼小叫的部下,一把夺了过来,随即“我部正与曹锟部激战,因防御工事严密,急切不能得手,望你部咬紧牙关,尽一切努力,再次迟缓靳部24个小时以上……”等字眼跳入了他的视线。
“看来三师还在和护*激战中。”靳云鹏心中一动,低头又仔细看了看电文的收到时间,为一个半小时以前,“这封电报稿你们有何感想?”
“这么说来前面还在激战中,我们要加快步伐,绝不能让敌人地计划得逞。”
另一个参谋补充道:“这样看来,我们还要抓紧,只要能在关键时刻赶到战场,一定能够奠定全局大势。”
“只是现在下起雨来,视线多有阻隔,对于进攻也不利。”
站在庙门口的靳云鹏抬头看看天,又看看手中的怀表,语气坚定地说:“再过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到时候视线肯定能转好,告诉部队,就地休息两个钟头,天亮后对敌人发起进攻,只要击溃眼前的敌人,全局胜利指日可待……”
等了半天没有看见北洋军追赶过来,徐志乾有些纳闷,问道:“你那封假电报到底灵不灵?”
王云山也有些吃不准,犹豫地说:“谁知道,说不定靳云鹏没看见呢……”
“不会是这家伙内急,情急之下用这个当手纸了吧?”徐志乾的玩笑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算了,管他追不追,命令部队就地休整,咱们就和他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天亮时分,雨渐渐地停了,天空开始放晴,折腾了整整一夜,远还没有休息够地北洋军士兵又被驱赶起来进行战斗,于是乎,清晨的宁静再次被子弹声、炮弹声所打断。护*的抵抗越是顽强,靳云鹏就越是认定对方已黔驴技穷,越是认定那封电报稿的效用性,也越是催促部下加紧进攻。但性急归性急,北洋军如同撞上了一堵硬墙,怎么都攻不过去,付出了死伤累累地代价,还是未能前进一步。
“师座,敌人有些古怪,怎么这么经打了呢?”
“看来他们已下了决心,我们也要下决心,两翼迂回的部队有什么进展?”靳云鹏很是挠头,从上午打到中午,战线还是纹丝不动,和昨天夜里大踏步的前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基本没有进展,两翼报告说敌人的抵抗很强,据说还有重炮加入了轰击,要求提供火力压制。”
“压制,压制……”靳云鹏急得来回踱步,“炮弹都快打完了,我拿什么压制他们?”
“报告师座,海军来电,7师已登陆完毕,即将赶赴支援……”
“很好,很好。”靳云鹏在困境中得到了“援兵”,心里十分地宽慰,“那就再等等他们吧,两家合力,形势应该有所改观。”
在另一条战线上,护*解决了二、四师敌军并打扫干净战场后,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开始向南挺进,由于已没有了敌人的正轨兵力阻拦,所到之处无一不是望风披靡,纷纷表示赞同护国立场,与袁世凯中央政府划清界限,直隶全线归顺。为了防止这些政治投机分子乱来,蓝天蔚也不含糊,就地留下小部队进行军管,反正车皮有限,一次也不可能将所有部队都南运。
到了下午茶的时间,朱尔典虽然依旧还是那么悠闲,但他明白,在这表面地悠闲之下,其实是暗流涌动。他关于在保证英国利益的前提下支持秦时竹掌握中枢并扶持另一个地方势力的报告得到了外交部的认可,但随即而来的另一道命令却让他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