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熙帝咬牙:“都是那个糟心玩意儿造的孽!咱不想提他,脏了咱的嘴!”
他忍不住吐槽:“四郎他们小时候,北边多乱啊!咱天天在外头打仗,是没怎么管教他,但像大郎四郎不也是一样的?咱没空管教,师傅可没给他少请,为啥就他长成这样?咱想说不是他娘教的,都没人信!”
盛明麟轻咳了一声,温言劝他:“皇伯伯,大哥四哥几个哥哥都十分优秀,若他也是这样,岂不是天地精华山川灵气尽集一家了?所以略有一些缺憾,皇伯伯也不必太伤心。”
明熙帝被他说乐了:“这劝人还得是咱们明麟,你这好口才,哪怕匀给你四哥一两分呢,也省得他天天跟个锯嘴葫芦一样。”
盛明麟笑道:“皇伯伯过奖了,我爹爹其实也很想要四哥这样惜言如金的儿子呢。”
明熙帝笑了几声,道:“时候不早了,晏清看来不打算起,那我们吃饭吧,再不吃饭,咱就叫你的迷汤灌饱了。”
盛明麟笑着拱拱手。
几人传了膳来,也不讲什么规矩,就直接一桌坐下吃饭。
端王爷枕着手躺在美人榻上,他虽然确实有点困,但美人榻实在太硬了,他也睡不着,只是因为闺女在睡,所以他就躺着给闺女当人肉垫子。
结果珠珠本来睡得沉沉地,一闻到那边香气飘来,就开始咂嘴儿。
端王爷以为她一会儿就醒了,没想到她嚼得十分认真,小嘴巴不时动一下,而且有时候嘴巴会张得大一点,有时候嘴巴会张得小一点,看起来在梦里吃得还不是一种东西,口水都流到了他衣裳上。
端王爷笑得不行,慢慢坐了起来,一边轻轻拍着她,团子不一会儿就醒了,眼还没睁,就道:“锅锅。”
呵!
端王爷道:“宝贝儿,张开眼看看我是谁。”
团子听话得不得了,真的张眼看了看,迷迷糊糊地笑笑,蹭蹭他:“爹爹。”
端王爷嗯了一声,一边整理了一下衣裳,示意小太监去打水洗脸,一边站起来,往那边走了两步。
香味越来越近,珠珠抽抽小鼻子,摇摇晃晃地支棱起来,眼儿慢慢张大,瞧着那边道:“珠珠饿啦,珠珠也想次饭饭。”
端王爷笑着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一边斜坐着,熟练的给闺女擦脸洗手,一边问:“那珠珠想吃什么?”
团子道:“想吃糖糖。”
端王爷道:“糖糖不行,珠珠忘了牙疼了?”
“没关系哒!”团子道:“珠珠不怕牙疼。”
“真不行乖宝,”端王爷揉揉她小脑袋:“你忘了牙疼了还要喝药药,你又不肯喝药,好几天不好,哭着说再也不吃糖糖了?”
团子:“……”
明熙帝忍不住道:“珠珠想吃,让她吃一点怎么了?堂堂公主,一天天为了一点糖馋成这样,你们就是十年怕井绳!”
团子一脸希冀地看向皇伯伯。
端王爷叹口气:“皇兄,弟弟是舍不得这点糖的人吗?可我真不是十年怕井绳,珠珠就是爱牙疼,十回有八回牙疼。”
团子默默收回视线,小肩膀重新耷拉下来。
统统忍不住道:“宿主宿主,你要是实在想吃,就吃吧,系统可以帮你屏蔽痛觉。”
团子:“真哒?”
她立马跟他们道:“统统锅锅说,珠珠想次就次,他可以帮珠珠瓶瓶痛痛!”
几个人搞清楚什么叫瓶瓶痛痛之后,齐齐扶额:“……”
这叫什么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