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东北八大怪是什么?
窗户纸糊在外、大姑娘叼烟袋、反穿皮袄毛朝外、养个孩子吊起来、草坯房子篱笆寨、狗皮帽子头上戴、大缸小缸淹酸菜和冬天包豆讲鬼怪。
现在呢?
冻梨开始摆盘儿了,烤红薯开始给勺儿了,豆腐脑开始加糖了,地铁火车站开始铺地毯了,就连以前性情粗犷的出租车司机大哥都学着夹起嗓子,说“公主请上车”了。
本地妹子看到这一幕,能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以上种种待遇只限南方游客,本地人要想体验一把,人家会客客气气的让你圆润的离开。
本地人大概永远都不会想到,在自己家门口,居然有一天也会体验到地域歧视。
这都叫什么事啊!
没法发牢骚,也只能在斗音上弱弱的说上一句:妈妈!再爱我一次!
“这还是我认识的长春吗?”
董赫满脸悲愤的站在长春火车站前广场,镜头一转,对准了刚铺好地毯的台阶。
“我在这儿生活了二十多年,冬天不知道卡了多少个跟头,最严重的一次,尾巴骨都给干裂了,咋就没人想起来给台阶铺地毯呢?”
“我也知道,家里来且了,作为东北人应该好好招待,热情点儿没毛病,老妹儿拍这条视频没别的意思,我就想问一下子,这铺着地毯的台阶,让不让俺们本地人踩,你要是不让,就说明白的,别整得我踩上去,再让人给骂下来。”
才说完,就遇到了认识她的粉丝。
“赫赫,能拍照吗?”
刚刚还在吐槽的董赫立刻换了一副表情,也学上了夹子音。
“好的呀。”
哈哈哈哈……
赵金麦刷到这条视频的时候,都要笑疯了。
因为董赫和张恒认识,偶尔赵金麦也会在斗音上和她互动。
自然知道董赫的本体就是个标准的东北女汉子。
像这样夹着嗓子说话,还做出个小鸟依人状,实在是……
“我要走了,你就这么高兴?”
张紫枫耷拉着脸,就差把“不爽”俩字直接写脑门儿上去了。
再怎么不舍,张紫枫也得提前走了。
她那部戏本来已经杀青了,结果昨天接到通知,还要补拍几个镜头。
没办法,今天就要飞回广州。
为此小丫头昨天对着墙把导演骂了个狗血淋头。
“行了,快别郁闷了,你要是想来的话,明年咱们还来东北过年。”
赵金麦这次难得没再刺激小胖妞儿。
还知道安慰人了,瞧着倒是真有点儿长嫂的样子。
“真的?”
张紫枫说着,看向了正在搬行李的张恒。
“我没问题,只要你能说动咱妈就行。”
家里的事一向是刘珊珊女士做主,不过现在正进行权力交接,往后老张家的话事人就该轮到赵金麦了。
“嫂子,全都看你的了。”
送张紫枫进了安检口,张恒和赵金麦一起回了家。
下午还要去天定山滑雪场参加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