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闻言摘下来,递给了余慊。
余慊仔细端详着,不禁啧啧称奇。
“好东西,一看就是盘得有年头了,爷们儿,运气不错,现在潘家园这么开眼的东西可不多见了。
”
熟悉余慊的人都知道,这位是个大玩家,无论是文玩,还是花鸟,都能玩得明明白白。
还在京城大兴弄了几十亩地养小动物,算是把玩这一途给做到了极致。
平时没有演出的时候,就在大兴隐居。
平时养养花,逗逗虫,偶尔约上三五好友小酌,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这种生活态度尤其值得钦佩。
人这一辈子,短短几十年的光景,何必把心思都放在勾心斗角,争名逐利上面。
得到的再多,不知道该如何享受又有什么用。
活得开心、自在,比什么都重要。
余慊这才叫活得明白呢。
借着这挂手串儿,余慊和张恒聊起了文玩,接着又聊到了花鸟鱼虫。
张恒上辈子是个老京城人,从小也是耳濡目染的,对这些玩物非常感兴趣。
说起来同样头头是道。
大概是遇到志趣相投的人,余慊显得聊性甚浓。
“你懂得还真不少,现在的年轻人懂这些的恐怕没几个。
”
以前架鸟玩虫算得上时尚,现在的年轻人平时都摆弄手机,谁有耐心弄那精细活。
连自己都伺候不好呢,还去伺候草虫?
至于文玩,懂的就更少了。
“我也就是懂些皮毛。
”
余慊笑道:“就别谦虚了,这些东西,我跟大林说,他都不知道我说什么。
”
说着拿起一旁的扇子,递给了张恒。
“头回见面,送你个小玩意儿!
”
张恒犹豫了一下,双手接过,只展开一半,便连忙合上。
“余老师,这……太贵重了。
”
余慊笑着摆了摆手。
“没什么贵重的,就是个小玩意儿,拿着玩吧!
”
这东西拿着玩。
“可是……”
扇面上的落款“缀玉轩主人”这几个字,内行人都知道,这把扇子是谁用过的。
梅兰芳,梅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