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是巷子里有名的长舌妇,谁家有芝麻绿豆点大小的事,她都能宣传得整个巷子都知道。
苏颜平时也不怎么和她打交道,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两回,这回撞上了,就点头打了个招呼。
她身上的衣服料子特别好,穿得也粉嫩,形象和以往大相径庭,王婶看了好久才把人认了出来。
想到之前看到的事,她赶紧把苏颜叫住。
“小颜你等等,婶有话要和你说。”
她开口准没有好事,苏颜不想和她多说什么,加快脚步,却被王婶追上来挡住了。
“你说说你这个丫头,婶子都说有事要和你说了,怎么还能越走越快呢!”王婶张口喘了两下,然后用一种特别同情又特别八卦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小姑娘还是像以前一样,娇娇小小的一个,好像风吹得再大一点,她就会被吹走一样。
苏颜实在是承受不了她那样的眼神,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小声问:“婶子,你有事吗?”王婶点点头,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后朝苏颜靠近两声,道:“那些天我看到你家那个大个子,在和一个怀了孕的女人搂搂抱抱。”“小颜,虽然婶子怎么说是有些越界了,但是我和你爸妈几十年的邻居了,我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人骗不是?”“你嫁的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好的,长得凶神恶煞的不说,还在外头乱搞。”当时听说这丫头嫁了个大块头时,她就觉得迟早要出事,她这么点儿大的人,怎么管得了对方呢。
果然,看吧,结婚才多久啊,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在外面乱来不说,连孩子都有了,可真是个不要脸的。
苏颜被她说愣了,在外头乱搞,并且有了一个孩子的消息,像一个炸弹,把她炸的失去了思考能力。
许久后,她努力咽了口口水,反复深呼吸,才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婶子,你在和我开玩笑吧,他不是那样的人。”他除了去外地谈生意之外,每天都会回家的,而且从结婚到现在,他的举动都是一样的,怎么可以在外头搞出那么大的事呢。
“啧,你这孩子,婶子怎么可能会用这种事来开玩笑呢。”“婶子可是亲眼看到的,那个女人一边往他怀里扑,一边大声哭喊着要他负责。”她说得有板有眼的,停了一会儿,然后本来很坚定的苏颜开始动摇了。
她皱着眉头,开始细想这段日子贺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原本正常的所为,在先有印象下,也会被曲解。
苏颜越想后脑勺就越凉,见王婶还在叭叭个不停,她赶紧找个借口走人。
她不能只听王婶的片面之词,死囚还有辩解的机会的,她总要先问过贺棘,才能决定应该要怎么办。
着急忙慌赶回家,进门后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她才想起贺棘还在忙着呢。
得不到个准确的答复,她就没有心情做事,于是缩在沙发上,抱着枕头紧盯着门口。
她一定要在贺棘回来时,第一时间问这事,问明白了,她才能睡个安稳觉。
她就这么一直坐着,一动不动的,就好像一个雕像。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可她依旧不想动,有夜色把房子侵袭,让自己被黑暗笼罩。
她没有开灯,屋里一片黑暗,贺棘刚把门打开,眉头就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