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他就赶着回来了,在门外敲了两分钟的门都没人应,打电话也不接,他就知道出事了。
破窗进来一看,果然,小孩躺在床上,都烧迷糊了。
幸好他回来得及时,不然小孩说不定得烧坏脑子。
这家里没个男人真是不行,这才几天啊,就出了两件事了。
又坐了半个钟,工地那边的人等不及了,开始给他打电话。
贺棘往次卧看了一眼,捂着手机走到门外接听。
打完电话,他进了次卧,给苏颜又量了次体温,确保已经完全退烧后,他才留了纸条出门。
轻微的关门声传进耳朵,苏颜慢慢睁开眼,她转头看着床头柜上的纸条,久久都没有动弹。
贺棘是真的忙,忙到都抽不出时间回来修窗户。
他打电话给工地的一个工人来修的,害怕苏颜会觉得尴尬,就提前打电话,让她过自己那边去待会儿。
来修窗户的人是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来的,对于修窗户这点小事,他们不到十分钟就完事了。
修之前他们在地上铺了塑料布,所以苏颜回来时,房间就和没有人进来过一样。
被换的窗户很明亮,比她家里那块用了几年的干净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拿出手机,想问问窗户要多少钱,打了几次文案,最终都没有发出去。
她想着两人住那么近,等他回来了再问也是一样的,可她不知道,她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
贺棘一个多月没有出现,连电话也少打,就只是发过几次信息。
没有他的打扰,苏颜又过回了以前的日子,除了每个星期出去买一次菜之外,她就没有出过这栋小楼。
月底,收完房租后,她打算出去买菜,顺便把钱存起来。
刚走出楼道,就和久久不回来的贺棘打了个照面。
一个多月不见,他更加黑了,黑黢黢的,站在不开灯的房间里,可能都找不到他了。
脸上胡子拉碴的,加上长了的头发和脏兮兮的衣服,就跟路边的拾荒者没什么两样。
她嘴巴动了动,想问问他怎么那么久都不回来,可话到嘴边,又想起来自己没有资格这么问。
站在他对面,苏颜手足无措,想绕过他离开,脚却不听使唤。
“小孩,老子只不过出去了一个月,你怎么还把自己给吃瘦了?”见她开不了口,贺棘走过来,拿脏兮兮的手在她脸上划了一下。
一道灰色的印子从她脸颊划下腮边,贺棘如愿看到了她嫌弃的表情。
小朋友太爱干净了,干净到他总是想弄脏她。
“抱歉,回来太着急,忘了自己没有洗手了。”他眼里带着满满的戏谑,分明就是存了心的。
苏颜咬着下唇,气得想骂人。
她想伸手去擦脸上的痕迹,却又怕把手也弄脏,最后干脆转身往楼上跑。
贺棘站在楼道口,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