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寒寻像是突然明白了林阔的用意,他笑了一下,看着程弈说道。
“我家公子做事向来都有自己的分寸考量,程世子就不要过于忧心了。”
“寒寻,我看你就帮着你家公子一块胡闹吧,早晚要惹出大事来。就他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我能不为他操心吗?”
不知不觉外面天已经大亮了,听着外面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想来是官府在楼下给商客正在解释昨晚之事,顺便还回他们被骗的钱财了。
林阔轻轻放下杯子,起身整理了下衣衫,准备去楼下看看情况,看着一脸担忧的程弈,微笑着说道。
“也好说,你们一定不忍心看着我成为那负心之人,若是真如愿不了,以后便要靠你们替我去陛下面前求情周旋了,亭松先在此提前谢过各位。”
林阔走到程弈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坏笑说道。
“对了,她既是我的未婚妻子,论生辰我好像比你年长了一个月,等哪天我和阿月成婚了,你到时也该称她一声阿嫂。”
程弈看着林阔一副如此杀人诛心,得寸进尺的样子,只睁大了眼睛,他用手指着自己,看着旁边正在努力憋笑的诚贞世子和寒寻,说道。
“诚贞,你们俩真不管管他,就由着他这样胡闹?”
程弈看到他们几个丝毫都不着急的样子,他只觉得更加着急来气了,他看着林阔准备推门出去,说道。
“我说亭松…不对…等等…我明白了!我看你就是故意这样说的吧,你就是等着让我和诚贞哪天替你去出头吧!你回来,你给我说清楚…”
看到林阔走了出去,诚贞世子无奈笑着摇了摇头,起身走到程弈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
“嫂夫人…”
寒寻跟在诚贞世子后面,故意叹了口气,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忍笑说道。
“林家嫂嫂…”
看着他们一个个在自己面前不怀好意的笑着离开,程弈生气拿上了剑,跟了上去,叫嚷着。
“诶,我说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呢…你们等等我,都回来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阔他们几个走下楼梯,只见望海楼大堂里熙熙攘攘,一群商客议论纷纷正围着任三豹和石虎他们。
林阔仔细环顾了下四周,却没有看到云江月的身影,难道因为刚才的那番话,阿月真的生气了?
看到林阔缓缓走了过来,任三豹石虎刚想冲他行礼,林阔摇了摇头,示意他们继续处理事情,不必在大庭广众之下声张言明自己的身份,若被他人知道自己这个忠肃公在黎州,一旦传扬出去,怕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林阔看了程弈他们几个一眼,随后大家在后面角落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
“任都头,这望海楼的杨掌柜现在何处啊?他可不能这样平白骗了我们的钱,就如此轻松的跑了吧?”
“对啊,我看那杨掌柜天天脸上挂着笑,只当他是个和善宽仁的,不曾想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此胆大妄为在黎州官府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腌臜事…”
“呸,若是改天让我赵某人在云州碰到他,我非找人把他暴打一顿,然后绑了丢到湖里去喂鱼不可!”
“就是,我说各位官差老爷,你们得尽快在街巷发下海捕文书啊,可不能让这种败类逍遥法外啊…如此人心惶惶,要不给个说法,我们以后都不敢来黎州做买卖了。”
“就是,就是…我们这是只是路过黎州城,就遇到了这事,怕是以前也有不少商客被他们骗得呢,以前丢失的钱财可能追回来啊?”
听着这群商客七嘴八舌的围着黎州府的官差肆意叫嚣讨论着,任三豹一脸无奈用手示意大家先停下来听他说。
“诸位贵客,且安静下,请听任某给大家说两句…此次望海楼花影月宴诓骗过往商客大肆敛财一事,我们今天一早已将案子递交到黎州知府陈大人那里了,目前这罪魁祸首杨柳掌柜不知所踪,不过请大家放心,我们今天就会发下海捕文书,尽快将他们二人捉拿归案。大家丢失的钱财眼下已经都还给大家了,今天望海楼就会被官府查封,请大家也尽早启程返乡,早日与家人团聚,黎州府也十分欢迎大家再来!有什么事情也请大家及时来找我们黎州府反应,我叫任三豹,大家也可以来找我…”
“既然任都头都这样说了,我们的钱财也找回来了,大家就尽快散去吧,也别耽误人家官差老爷办案了…”
“是,是,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