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交涉的结果就是谭庆虎给霍吕茂打电话,但是不知道霍吕茂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谭庆虎气呼呼的挂了电话,自己带着三个老头会计生办了。
“谭主任,好吃好喝伺候着啊,这些老爷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可不好和梨园村百姓交代啊”。丁永昌笑着在谭庆虎背后喊看,虽然谭庆虎没有回头,但是看得出来,这家伙今天真是气坏了。
“行了,永昌,你这一闹,没你的好果子吃,不过我要谢谢你,不然的话,这三个老头要真是关在派出所,谁有工夫伺候他们”。张强由衷的感谢道。
“这点事算啥,我只是觉得这谭庆虎这样做不对,计划生育是国策,这谁都知道,而且大伙也知道这工作不好做,但是他这个工作方式不行,不能搞连坐,现在是法治社会,干什么都得依着法律来不是”。丁永昌递给张强一支烟说道。
“你小子法律学的不错啊,怎么样?晚上喝几杯”。
“算了吧,我今晚还有事呢,我不放心这几个老头,万一出点什么事就难办了,我找寇乡长汇报一下,免得到时候被动,霍所不在家?”
“去县局了,去向大老板汇报工作了”。
“哦,还回来吗?我还有事儿找他呢”。
“可能不回来了吧,最近霍所一直在活动,想调到城关镇派出所去,可能活动的差不多了”。
“哦?真的,那你老哥是不是上来了?”
“咳,有我屁事,陈兵指导员在这里等了四五年了,肯定是优先考虑他啊”。张强一脸的落寞,自己一个堂堂警察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整天就窝在这派出所里,真是够憋屁的,但是没有办法,没有关系啊。
“那也不一定,你是科班出身,有希望啊,哥们,你要是想活动的话,我这里有钱,你先童去用,关键时刻得舍得下本啊”。丁永昌低声对张强说道。
“行,就凭你这句话,我也算没有白带你”。
“滚蛋吧,你什么时候带我了,还不是霍所一直带我”。
“你,丁永昌,你真是没良心啊,得得,我也不和你废话了,赶紧去吧,待会寇乡长该下班了”。
“好,走了,有事你说话啊”。丁永昌挥挥手走了,其实张强没有注意到,丁永昌挥手的方问正好是户政大厅的窗户旁,谁也没有看到窗户后面站着田鄂茹。
不一会,丁永昌收到一条短信:我今晚回娘家。六个字说明了一切,那就是,爱来不来。恐怕谁也想不到,霍吕茂更加的想不到,田鄂茹的每次回家都是去偷情,娘家已经成了田鄂茹偷青的安全港湾,霍吕茂要调走,不知道田鄂茹会不会也调走。
想到这里,丁永昌的内心有点猫抓似的,虽然和田鄂茹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但是和自己老上司的老婆偷青的憾使他欲罢不能,这是一种危险的刺激,可是这种刺激是最能激发人的欲望的,越是危险,就越是刺激,越是刺激就越是放不下,就是这样一个恶性循环,使他明明知道很危险,但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去做。
如果说开始的时候丁永昌还有点抹不开面子,但是现在的池心里已经没有了负罪感,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这就证明为了自己的感官刺激他已经放弃了内心的道德底线。
同样的短信她也给霍吕茂发了一条,霍吕茂此刻正在陪着局长赶往饭店的路上,只回了三个字:知道了。看到这条短信,田鄂茹的心一下子飞到了自己娘家的闺房里,她是一刻也等不了啦。
丁永昌是在晚上十一点到的田家庄,轻车熟路,大门都没有关,丁永昌将摩托车停在了村外,用柴草埋上之后才悄悄摸进村的,颇有点鬼子进村的感觉。
“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了你四五个小时了”。
“这不是来了吗,怎么,等不及了?”丁永昌笑笑坐在了床沿上。
就在丁永昌和田鄂茹你来我往的不断战斗时,谭庆虎却在计生办伺候几个老头子呢,刚刚将这一情况报告给了田家亮,就被田家亮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田书记,这事也只能是这么办了,要不这些逃到外乡生孩子的不把孩子生下来是不会回来的”。
“谭庆虎,你给我听着,你就是去外乡一个一个给我找回来,也不能私自将人家老头老太太弄到计生办来,你这是非法拘禁知不知道,再说了,谁知道这些老头老太太里面有没有得病的,要是在我们这里出了事,是你担着还是我担着,我告诉你,赶紧回去,好吃好喝伺候着,明天一早赶紧给我送回去”。
“可是田书记,我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这临山镇有那么多出去躲计划生育的,我怎么办啊?”谭庆虎一出溜,直接蹲在田家亮办公室门口了。
“我不管,这次的指标你必须给我完成了,不然的话,这个计生办主任你不要干了,没那个金刚钻就不要揽这个瓷器活”。说完田家亮关上办公室的门下班了。
这个时候,谭庆虎才想起来那张纸条,赶紧拿出来看看,然后拔腿向计生办跑去。
这会,几个老爷子正在计生办的职工宿舍里喝着羊汤,吃着泡沫,抽着旱烟,抠着脚丫聊天呢,把门外的谭庆虎气得够呛。
“我听说霍所要调到城关所去,你也跟着去吗?”田鄂茹问道。
“我不想去,对了,你准备在临山镇干一辈子啊,要不我和我姐说说,把你调到县城去吧”。
“去那里干什么,那不是还在老霍的眼皮子底下吗,在这里你还可以经常回娘家,到了那里你还能这么方便回来?”
“你说的也是,不过他走了,肯定会把我带走的,你就不想我?”田鄂茹说道,看样子,你要是说的不好听,立马就要翻脸。
“想,想得很,那也没办法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