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件事以后,他就跟看破红尘似得,整天蹲在竹编厂,哪儿也不去。除了每周去看看兔场的笼舍有没有坏,几乎不跟人来往的。
“怪可怜的哟,叫他来,老大媳妇,你去叫……算啦,还是我去吧。”姜老太念叨着,瞪了眼怯怯的儿媳妇,不满地嘀咕,“叫你去一趟,跟要命似的,一个两个全是祖宗。”
宋幼姗识趣地垂下头,任婆婆骂着,也不还嘴。
姜老太出门后,姜晓麦从屋里出来,小声地问:“大娘,要我做点什么吗?”
宋幼姗一改懦弱的模样,温温柔柔地看着她:“来帮大娘揉面吧。”
“嗯。”姜晓麦点头,进厨房帮忙去了。
这边姜老太找到谢知青一通劝,起初她还以为谢景川这么消沉,得花上不少功夫磨他。
谁知谢景川听完后,稍微考虑了几秒钟,立刻就答应了。
姜老太觉得现在年轻人的精神状态实在太不稳定了。
姜晓穗忙着写年终总结,今年东风公社取得了亮眼的成绩,她要跟邓书记一起去县里汇报。
作为商业干事,她还得在全县大会上发言,谈一谈公社发展经验。
考虑到这关系到自己能否顺利提干,姜晓穗花了好几天时间写报告,修修改改,总算完成了漂亮的发言。
这篇发言稿在七十年代属于亮眼之作,惊艳了与会众人,让坐在前排的邓书记容光焕发、精神百倍——嗯,主要是坐在罗桑公社前面的缘故,嘿嘿。
1975年初,姜晓穗在全县大会上初次崭露头角。
年终大会结束,家里的两间屋子也盖完了,屋里散发着刺鼻的白灰气味。
姜晓穗担忧道:“这怎么住人啊?”
姜老爷子笑着说:“没事,开着通通风就好了。”
姜晓穗无奈,这年代不讲究那么多,什么甲醛不甲醛的,说出来也没人理会。
幸好没有合成涂料或油漆,只住几天的话,影响不大。
姜晓穗想了想,从厨房里挖了两箩筐黑炭出来,铺在地上。
姜老太惊叫:“哎哟,宝贝哦,你这是干啥呀?”
“奶,这叫吸附剂,黑炭能吸附异味。”
姜老太欲言又止,觉得孙女在瞎折腾,但是为了一点黑炭,没必要让孙女不高兴,于是随便她去了。
大年二十七,大队吃杀猪饭。
姜晓穗坐在主桌,推杯换盏间,忍不住感慨:去年这个时候,她才刚来没几天,还是个一身作风债的小村姑。短短一年,变化可真大啊……
庄梅梅坐在角落里,同样忍不住回忆,去年这时她从省城探亲回来,以为前途光明,却没想到会落到了这步田地。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杀猪宴正酣,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大队长,大队长!你家老二媳妇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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