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陈桔听了都干着急,只给姜太医使眼色。
继续往下问啊,梦到了龙是好事啊,后继有人。
后来呢?
继续往下问啊!
姜太医不搭茬,心里冷哼一声,皇帝做梦当然是梦到龙了。
有甚稀奇的。
若是说梦到一只泥鳅,一只蚯蚓,一只皮皮虾……
他说不定还能好奇好奇。
他被陈桔催促的眼神逼迫的不耐烦,起身在南宫烨睡眠穴位处的针上转了一下。
很快,床上的南宫烨就再次睡了过去。
姜太医看着边上的更漏,低头从箱子里抽出医术,慢慢地看着。Μ。
刘仁见状,也从随身的药箱子里,抽出本药王医经看了起来。
两个人看的专心致志,陈桔白眼都要翻到了天边了。
也就是他俩吧,仗着陛下不能拿他俩怎么样。
换成别人,早就叉出去,打板子了。
他眼睛紧紧地盯着更漏。
刚要提醒到时间了,姜太医却及时地抬头。
慢悠悠地收了一遍针。
又在南宫烨的后腰处推拿了一会儿。
南宫烨睡着了,故意平缓。
倒是姜太医摁了一盏茶的时辰,浑身出汗。
“等陛下醒了,臣在过来。”
陈桔招了招手,小内侍从一旁过来,带了二人下去。
陈桔扬了一把拂尘,殿内人也知趣地退下。
陈桔刚要转身,就看到原本睡着的陛下,慢慢地掀开了眼皮。
清明的眼神,哪有半分的睡意。
陈桔看他眼中的杀意,心下了然。
他躬身上前:“奴才护主不力,自愿领罚。”
“其他人是不是……”
南宫烨黝黑的双眼,静静地望了过来。
民间有句俗话,虎落平阳被犬欺,龙翔浅滩被虾戏。
如今陛下趴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而自己虽然分明是站着俯视他,却仍然被他无声的气势,迫得垂下头。
陈桔跪倒外地,行了个大礼。
塌上的南宫烨手指再次摸索着身下的被褥。
好似今天的花纹格外地稀奇。
他眼里的杀意渐渐消散:“罢了,朕自己不小心,怨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