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离保定虽近,也需要一天路程。
显然他出发之前并不知道保定城局势安定下来了……
可他还是来了。
眼前的现场,面临的是瘟疫,是病毒。
它不会因为你是高官或者因为你长得帅,便高抬贵手放过你!
皇帝也不例外。
瘟疫才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坚决执行者。
她脑子里思绪如脱缰的野马,跑出好几里地去。
这头南宫烨却是在商仲卿的陪伴下,往帐篷方向来了……
跟随的官员并没有如城门那么多,围观的山呼万岁的百姓,也感恩戴德地被疏散走。
商仲卿见四处无人,低声说道:“陛下,您实不该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若陛下有个好歹,如何是好?
南宫烨此时披上了陈桔准备的披风,他的车厢四季如春,他的宫殿地龙温暖。
走过来的一路,不过数百米。
冻大脚趾头…
他脚步不停,脸色不变,淡淡说道:“朕自打坐上这把龙椅,何时不处危墙之下?”
他声音冷淡,霸气侧漏:“这玉玺分量说轻也轻,说重也重。”
“朕既然手持玉玺,就得对天下百姓负责……”
他并没说太多煽情的话。
话音落地,周围一片寂静,隐约还有啜泣之声响起……
清颜一愣,这才发现虽是背人之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是有守卫可以听得到。
以清颜对南宫烨的了解,刚刚的那些话,绝对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许多东西得来的越是不易,就越是珍惜。这皇位先太子生来便有。
得来不费吹灰之力,所以从未珍惜过。
而南宫烨屠戮了多少人,隐忍蛰伏了许久,才坐稳龙椅。
他对权利,江山,百姓的爱重。
全部发自肺腑,比她肚子里的龙种都真。
清颜内心刚赞叹他,不经意间收买了人心。
却听他又朗声说道:“况且,朕乃真龙天子,便是隐晦邪气,也近不得朕身!”
清雅忍不住龇牙,又扣了扣耳朵。
这句话,说得就有些演戏的成分了。
谁特么跟属下推心置腹说话,还要用喊的。
清颜心里嗤笑,这政治家,说大话,吹牛逼,是必备的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