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不管多脏的脚,踩过一次牛粪就白白嫩嫩的,你说这稀奇不稀奇?
踩好了牛粪,就上手盘成一个个大圆球,腰马合一,把粪球往墙上使劲一掼,啪的一声就贴到墙上了。
看着就像是一个大圆烧饼,农民叫它“牛屎粑粑”,炒菜的时候不能用它,大火上不来,只能用来煮粥。
你还真别说,这牛屎粑粑煮的粥还真是香浓,在24年还真找不出以前的味道了,毕竟没谁会去做牛屎粑粑了。
这环境必须要改变,不然以后怎么给生产队旧貌换新颜?岑济心中澎湃起来,便趁着天还没黑去了大队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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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只要参加窑厂建设的社员,只要家里有适龄男青年要结婚的,你都赠送一批清洁用品?”
鲁求英不可置信地看着岑济,这又是在搞什么花样?
“是的!以后我打算让生产队来出面做这件事,只要自己身上洗干净了,自然就会想着把家里的环境搞一搞!”
“自己家里的环境搞好了,那看生产队的环境不好,那大家都有动力、有干劲去动手打扫了!”
岑济觉得与其自己做主,强制让社员们把生产队的环境搞起来,他们反而有怨言、不理解。
毕竟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水都是一担一担从井里、河里挑回来的,谁愿意费那个劲。
但是你要用肥皂香喷喷的洗了个澡,你还想睡在那脏兮兮的被窝里吗?
被子洗干净了,你还愿意把被子铺在黑漆漆的床上吗?卧室搞干净了,那堂屋、院子总要动手吧?自己家搞好了,那自己家门口呢?生产队里呢?
个人和集体并不总是相对的,只要把二者的需求统一起来,至于把它们摆到对立面上吗?
鲁求英听完点点头:“这队里确实需要把环境搞搞了!我们毕竟是卖瓜子的,吃的东西可不能马虎了!”
“要是别人一拿到手,出门就看见一排排的牛屎粑粑,估计心里都有些嘀咕!”
鲁求英这点倒是说的在理,干食品行业,这卫生可不能马虎!
两人说了一阵,聊到将来窑厂出砖了,把公社的砖还了,剩下的砖肯定得供应大队,那先给哪家呢?
鲁求英说要给大队粮仓加固一下,再给队里一些孤寡老人房子翻新一下。
但这些事情还真不好安排,你给了这家不给那家,或者先给他家搞不给我家搞,到时候有的掰扯。
“不如新盖一座学校!”岑济拍了下桌子:“以后咱们大队最漂亮的建筑,一定得是学校!”
“好!这个法子好!”鲁求英也激动起来:“盖学校好啊,只有学了文化知识,才能有出息!”
公社初中宿舍。
“娟儿啊!我是老了,我就想把你给拉扯大,等你成了家,我这任务就算是完成了!”邱家森语重心长地说着话。
“也不知道是谁给你安排的任务!”邱慧娟把脸背过去不看他嘟囔着。
“谁安排的任务?你妈安排的!你妈走之前就这么跟我说的!”
邱家森板起脸来:“我看那小岑挺有本事的,最近县里教育局总在提起他的名字,据说是杨县长使了劲!”
“说是要把他调到县里去呐!”邱家森凑近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什么?”邱慧娟一时有些难以置信:“怎么能说调就调?他调走了我---”
邱慧娟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岑济调到县里是好事,再加上他跟杨县长的交情,以后说不定就飞黄腾达了。
“调到县里去干嘛?当老师嘛?”
“说不好!我看有可能给他解决身份关系,直接进机关都有可能啊!”邱家森摇了摇头。
“娟儿啊!你可得上点心,小岑人不错,以后吃上国家饭,拿绿本子领粮票多好!”
“爸!他拿绿本子跟我有什么关系!”邱慧娟脸红了起来。
“哈哈哈!你要是不想有关系,我也没办法呀!”
周能军一大早就起床重新洗了脸、洗了头,还对着镜子抹了岑济昨天送他的发蜡,据说外国人都用这个呐。
闻了闻,还挺香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簇新的军大衣,脚上是昨晚擦得锃亮的大皮靴。
哎呀!我比许灵均还标致呐!屋外传来一阵自行车铃铛声,周能军赶紧把昨天岑济给的盒子装进挎包。
“大!我走了啊!大毛来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