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形容岑济这种感觉呢?就像是李莲英进了老佛爷寝宫,掀开珠帘一看。
竟然发现里面有个身穿背带裤、头梳中分的男人手拿篮球在表演铁山靠!
“唉!可怜的娃,这黑妞实在是太奔放了,不适合咱亚洲人体质!”岑济摇摇头给他放了回去。
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三集不如AI骗,欧美不如亚洲!
正准备出门的时候,韩振邦在床上翻了身,嘴里嘟囔不清:“有钱、马上就有钱了、瓜子小钱、也是钱!”
岑济身子一颤,缓缓转过头去,眼里满是惊恐。
时间拨回下午,陵谷县迎宾馆。
“三万斤?那才赚几个钱啊?”
“几个钱?那也有个五六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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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落差也太大了,不是有条子吗?他们敢不给?”
“一下子要的太多,把他们逼得太紧反而不是好事,缓缓吧,等他们以后干的大了,再收回来也不迟!”
“振邦啊!我这趟去沪城可是花了不少--”
“行了、行了,我姐跟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韩振邦一摆手,眉头皱起,满脸的厌恶:“这趟货给我留块买表的钱就行!上次让你找的东西呢?”
“这呢、这呢!”男人谄媚地从沙发上的包里抽出一本杂志:“这东西可不好找,你可得收好了,被人瞧见可不得了!”
韩振邦接过随手一翻,封面上写着“playboy”,翻了两页便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姐夫,你家那个堂叔不是在外贸公司吗,能搞到这个吗?”韩振邦指着杂志里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一个欧美男模举起手腕,一块硕大的劳力士挂在手腕上光彩熠熠。
男人凑过来一看:“哟!这表可不便宜!表圈带着钻呐!振邦你戴这个不怕老爷子说你啊!”
“我又不在他面前戴!”
“这表搞是能搞到,不过得从小日子那边走外汇手续,现在都流行石英表,不用上发条还走的准,一个月都差不到几秒钟!”
“石英表有这种款式的?”
“那倒没见过,都是那种素的,我可以问问我堂叔!”
“算了!你先等我消息,这批瓜子脱手,先给我买两块表来!”
韩振邦把杂志用衣服包起来,塞进了挎包,一声招呼都没打就出了房间。
“哼!不就是生的好吗?嘚瑟什么东西!”男人在房间里关上门骂了几句。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赶紧开了条门缝偷瞄,发现韩振邦并没有回来,又松了口气。
抬手看了看表,摇摇头:“不能再等了!”
“不能再等了!”万安公社沙永红办公室里,岑济皱着眉头苦劝着沙永红和鲁求英。
“这个企业必须得办起来,咱们瓜子生意不能再挂靠在供销社下面了!”
“我说这事情不是解决了吗?”沙永红有些不悦,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就是考虑问题不全面。
“对啊!吃点亏就吃点亏吧,岑老师,以后还有的是地方要找供销社呐!”鲁求英也不以为然。
他早上刚起床,昨晚的酒气才散,就被岑济拉来找沙永红说什么成立社队企业的事情。
“这事情刻不容缓!咱们生意越做越大,以后还要建新厂房,说不定还要吸纳新成员,就这么凑合不是个事啊!”
“下个月的订单已经突破了四十五万斤,这眼看着就到年底了,销量肯定越来越大,新厂房一定要快些上马才好!”
岑济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理由,沙永红听着听着差点睡过去,只好摆摆手:“啊呀,这瓜子的事情,公社从来没参与过,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帮你们盖章!”
“社办社有、队办队有,你们大队自己办得了!”
岑济听完转向鲁求英:“支书,咱们快办吧!”
鲁求英被岑济盯着看得难受,只好点头:“办吧、办吧!总得挑个好日子吧,我回去看看黄历!”
“对对!过几天就是冬至了,大家今年都忙着做点好的,南瓜粑粑里总算能多放点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