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仅一眼, 但裴祁川却能确认。
那处痕迹必然为用力所致的红痕,磕碰?不过骗他的说辞。
“夫君,走吧!”盛琳琅不想留于此等晦气之地,再加催促。
“嗯。”裴祁川余光稍探床前,折身离去。
且等家中主子离去,门外的冬夏和连翘这才一脸担忧端药进屋。
“娘子,受苦了!”
二人人微言轻,又见兰花冤死。
便是想替盛汐妤伸冤也不敢拿命去换。
凉掉的中药苦涩无比,盛汐妤忍着浑身痛意吞下,毫无感觉。
她难掩苦笑。
想是身体太苦,该是将药味掩饰了!
“晕倒后,府里没有别的事吧?”
“有。”连翘垂着胆颤的眸子的,手臂发抖的指着屋外,“你在佛堂差点被掐死,所有人都说是兰花干的。”
“老夫人发怒,是将人给打死了!就在咱们院中。”
夏日炎热,院内的血腥味根本无法散开。
他们绕着弯走,心里那道坎却过不去。
嘭的一声,盛汐妤手中药碗骤然落地。
东西在地上滚了滚,竟也朝院中走去!
“娘子!”连翘和冬夏担忧唤。
盛汐妤背后此时一股寒意萦绕,后怕下浑身僵硬。
盛琳琅当真好手段,今日能让无辜者替她承罪,明日便能叫她去死,如此算来,她那句尸骨无存绝非虚言。
如果再爬不上裴祁川的床。
她的下场恐怕是比兰花好不到哪里去!
盛汐妤瞳孔失焦,柔指渐渐捏紧被褥,喃喃自语。
“要么取而代之,要么如她所愿!”
“盛汐妤,你没时间了!”
翌日,祁老夫人将盛琳琅叫去宗堂。
“跪下。”她一声厉呵,盛琳琅惊恐做颤。
一时间脑中所有的坏念想浮与脑中,她渐生杀意。
盛琳琅听话跪于蒲团,身体挺的笔直,目光死盯祁老夫人佝偻背影,语气淡淡,“祖母?琳琅可有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