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誉还在滔滔不绝的美化自己呢,谁知夏厂长又变道了。
他想都没想,十分光棍地答:“我单相思呗,您闺女不喜欢我!”
夏启航一拍桌子:“因为你单相思,就到处捏造宣扬你与夏露的绯闻!”
戴誉:“……”
这咋还没完没了了呢?
他的脾气也上来了,也学着他的样子拍了一下桌子:“您可别冤枉人啊!我也是受害者,就因为那个狗屁绯闻,搞得我都不敢跟小夏同志多接触!要不是怕影响她的名声,不敢与她有啥交集,凭我这长相,能单相思到现在吗?”
夏启航气结,从座椅里站起来,伸手指着他问:“不单相思,你想干什么?”
“不,不干什么!”戴誉打了个磕绊,后又强调,“您能不能别总把我往坏处想!我可是连您闺女的小手都没摸过一下呢!您担心啥啊!”
“再说,有您天天虎视眈眈地盯着,我有贼心也没贼胆啊!小夏同志还是学生呢,我能干啥!”戴誉瞪着大桃花眼嚷嚷。
就算想干啥也不能让你知道!
夏启航看了一眼时间,不打算与这小子继续歪缠,一锤定音道:“你以后不许再来找夏露,她还要专心准备考大学,不能在无意义的人事上浪费时间!”
戴誉哪能乖乖听话,反驳道:“我不同意!我怎么就成无意义的人事了呢?您这是对我有极大的偏见!听说之前您家都打算让夏露跟赵学军订婚了!这就说明,您刚才所说的前提条件根本不成立,谈不谈对象订不订婚,对夏露考大学是没有任何影响的。最起码,您家里是不在乎的!”
“连赵学军那种人渣您都能接受,您咋就瞧不起我呢?赵学军那个人渣马上就要被大学退学了!而我肯定是要跟小夏同志一起上大学的!我不比他强百倍啊!”戴誉振振有词,顺便还很有眼色地拎起水壶,给夏厂长空了的茶杯续上水。
夏启航发现这小子三句话离不开自夸,无视了他一定能考上大学的自大言论,抿了一口茶,问道:“你怎么知道赵学军要被退学了?”
“哼,他乱搞男女关系,导致女方怀孕,被人举报了!那女的是我前未婚妻,如今已经从大学退学回家专心生孩子去了,这俩人为了让赵学军能继续上学,前几天刚扯的证。”戴誉抓着机会就要猛踩赵学军两脚,不屑道,“他跟好几个女同志有不正当关系呢,其他人听说他结婚了,能忍下这口气嘛,肯定得找他算账啊!估计他这大学是够呛能念下去了。”
见他只顾喝茶,沉默不语,戴誉忙表态:“您别看我名声不咋好,但我还是守身如玉的童男子呐!就我那个前未婚妻,我连碰都没碰过一下!”
夏启航猝不及防被呛了一下,险些咳到当场去世。
戴誉忙不迭绕过办公桌,讨好地给夏厂长拍背。
咳了好半晌,夏启航才平静下来,气闷地将他的手从自己背上扒拉下去。
戴誉怕他觉得在自己面前丢了面子,贴心地转移话题:“那什么,我跟您商量商量,到底啥时候跟何大夫说出真相啊!”
清了清嗓子,夏启航声音还是哑的:“你急什么?不是你自己说你叫雷锋吗?”
“我当时寻思,反正之后也未必能再见面,只当日行一善了,就随便编了个名字。谁能想到何大夫能是小夏同志的妈妈……”
夏启航轻哼一声,也不知到底信没信他这番说辞。见他还在那抓耳挠腮地想说辞,只淡淡道:“以她目前的身体条件,我是不敢冒险让她知道你的身份的。你要是觉得自己嘴不严实,以后就少跟她打照面。”
戴誉听了他的话还没什么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略显迟钝地反应过来,夏厂长的意思是不是不禁止自己与夏露见面啦?
不过他也没傻到再去与对方确认,只当对方就是这个意思!
他凑上前,说了一箩筐的好话,保证作戏作全套,在孩子出生之前,他就一直叫雷锋了!
“您就放心吧,”戴誉又吹上了,“估摸着您小儿子出生的时候,我都考上大学了,到时候再跟何大夫说我就是戴誉,她肯定能平静接受!”
“等你考上再说吧!”夏启航无语。
考大学在这小子嘴里像砍瓜切菜似的容易,也许只有真正上考场经历了,才能教他谦虚做人。
看了眼墙上挂钟,夏启航不想在他身上浪费过多时间,直接端茶送客。
从书房出来,看到还在忙碌的何大夫,戴誉十分乖觉地说:“何大夫,我一会儿真的还有事,要出差的事我还没跟家里说呢,得赶紧回去安顿好家里。今天就不叨扰您了!”
何婕见人家是真急着走,也不再强留,将刚找出来的一个小包裹递给他,又把自己娘家和婆家的地址写下来。
“若是时间不充裕,东西直接送去我娘家就行。你是第一次去北京,万一遇到了什么麻烦,也可以去找他们帮忙,不用客气。”何婕叮嘱。
戴誉道过谢,又保证一定将东西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