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喜欢这种大权在握指挥若定的感觉!
戴誉找过来时,她以为对方是来与自己对峙的,不屑地轻哼一声就想绕过他离开。
出乎意料的,戴誉并没有提节目排序的事,而是问:“你是不是以为那次在老饭馆吃饭,我提起赵学军胎记的事,是在故意陷害你?”
听他提起这件事,许晴就是一肚子气,闻言也不急着走了。
嘲讽道:“哦,你不是陷害我,难道还是在帮我?”
“对啊,我是看你被赵学军骗得团团转有点可怜,寻思着帮你脱离苦海,谁知你这人不识好歹,没事总针对我!”戴誉无奈叹道。
“你少跟我胡扯,赵学军根本就没骗过我!”虽然最近在与赵学军冷战,但还是下意识替他说话。
“哦,他已经结婚了,新娘却不是你,你知道么?”戴誉一脸怜悯。
“你说什么?”许晴的声音陡然拔高。
戴誉不厌其烦地重复:“他结婚了,奉子成婚,女方怀了快三个月了。”
许晴定在原地,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戴誉,仿佛他才是那个抛弃她的恶人。
“我那时候就知道赵学军和对方有一腿,寻思那也算是给你提个醒了,早点帮你脱离苦海。谁知你不识好人心!”戴誉装模作样地摇头。
许晴冷笑:“你会这么好心地帮我?你凭什么帮我?”
“谁让咱俩同病相怜呢!”反正苏小婉的事早晚会爆出来,他也不在意自曝其短,“那女的是我前未婚妻苏小婉!”
许晴:“!”
见他这么说,许晴是真的信了。
她白着一张脸,问:“他俩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谁知这对狗男女啥时候勾搭上的,反正在老饭馆吃饭之前就有了,不然我咋知道赵学军有胎记的?我知道他屁股上的是青龙胎记,当时就是想膈应膈应他!哼哼!”戴誉摆出惹了我别想痛快的流氓模样。
“我是问,他俩什么时候领证的!”
“昨天。”
苏小婉昨天下午去了戴家一趟,将自己结婚的事说了,还跟戴母哭诉了自己的身不由己,想让她当自己的娘家人出席婚礼。
把戴母气得都忘了做晚饭……
若不是戴母念叨这件事,他还不知道苏小婉已经顺利嫁进厂长家了。
“苏小婉那娘们已经因为同学举报她怀孕,被大学退学了。为了保住赵学军的学籍,他们才结婚的!”戴誉在“举报”二字上加了重音。
“你突然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看你也没安什么好心!”许晴虽然已经被气得手抖,眼睛里也现出水光,但脑子还是清醒的。
“还不是你总找我麻烦!因为那点破事,又是不让我当报幕员,又是给我们厂的节目换顺序的,总是公报私仇有什么意思!”戴誉的话里七分真三分假,“我就是想告诉你,冤有头债有主!不用你记着我的人情,但也别乱咬人行吧!”
“行了,言尽于此,其他的我就不管了。这次是看你被赵学军骗了,有点可怜你,就算了。下次你要是再这样以公谋私,我就真得去找你们领导掰扯掰扯了。”留下许晴独自怔愣在原地,戴誉耸耸肩,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
国庆节一过,戴誉彻底清闲下来,除了写写新闻稿,画画宣传栏的板报,日子过得惬意得很。
因着白天在办公室实在是有些闲,他还把夏露给他划过重点的政治课本带到了办公室,趁着每天午休的时间背一背。
这天吃过午饭,戴誉正独自在办公室嘀嘀咕咕地背诵呢,许厂长的秘书李叙就找上了门。
热情地将人引进来坐了,又是泡茶,又是递烟地好一通招待厂长秘书,戴誉才问明对方的来意。
李叙没正面回答他,只是拿起他放在课桌上的高中课本翻看了几下,颇感兴趣地问:“小戴,你不会是想考大学吧?”
戴誉没否认,一边上班一边想着复习重考的人多得是,既然人家问了,他就承认了。
只有所保留地说:“就自己复习复习,我文科不咋好,未必能考上。”
李叙继续翻看他的课本,头也不抬地问:“那要是一直考不上呢?还一直复习着考啊?我当年也打算复习考大学来着,结果一上了班,想继续上学的心思就全消磨没了。”
“考不上就继续复习重新考呗。”戴誉随口答道。
李叙合上书,盯着他沉吟半晌,直到快把戴誉瞅毛了,才说:“我被厂里推荐去参加省里组织的青年干部培训班……”
“呦,这是大喜事啊!恭喜了李秘书!你这是要高升啦!”
戴誉不知道他为什么向自己透露这样机密的事,这个什么培训班的名额应该是厂领导内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