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主此言差矣,我对殿下说不上十分了解,但殿下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若他真和十七娘子。。。互明心意,我留在玉京的人不会一点消息也没传来,既然没有消息那便证明两人之间清清白白,绝无私情。”谢玄言辞笃定,仿佛一切都是他亲眼所见。
谢玄在玉京经营多年,又和太子打交道,自然不会不给自己留退路,着手回玉京那一刻,他便重新启动了暗网。
这一点,作为盟友的江池自然知晓,他打量着谢玄,观他神情自然镇定,心中信了大半。
“除了等,我就什么都不做?”江池问道。
“自然不是,江少主可以适当与十七娘子亲近,态度不能强硬,让她感受到你的真意和愧疚,若你能打动十七娘子,让她心甘情愿陪你回灵州,届时你再以江家少主的身份允许殿下一些好处,想来殿下也不会为难你们。”
谢玄倒了一杯茶,递给江池,“今夜听闻十七娘子提到大理寺,信报中曾提过殿下派遣身边宫女入大理寺办差,如今看来,那宫女必是十七娘子无疑,江少主可从大理寺入手,多与十七娘子亲近。”
江池挑眉看着谢玄,轻笑着接过茶杯,显然是把他的话听了进去。
谢玄面上亦带了笑,“此事切忌操之过急,江少主不如等个三五日再去,届时你的伤好了,十七娘子的气也消了,正是说话的好时候。”
江池饮尽杯中茶水,“谢少卿不愧是大雍有名的青年才俊,不仅擅长断案,连男女之事也这般了解。”
谢玄为自己斟茶的手一顿,“江少主谬赞。”
“大理寺。”江池咀嚼着这三个字,忽然问道:“她去大理寺做什么?”
“为一顾姓郎君诊病。”谢玄继续斟茶。
“郎君?”江池眉心紧皱,恨不得把那素未谋面,却能得她照顾的郎君咬个稀巴烂。
他很快抓住另一个盲点,“我不记得她会医术。”
“是啊,她怎么会医术呢?”谢玄捏着茶杯的手收紧,指骨泛白。
他声音太小,江池又沉浸在不知十七会医术的莫名气恼中,没有听见谢玄的话,遂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十七娘子身上的秘密挺多的。”谢玄回道。
“你不知道她,学什么都快,医术应是她离开我这几年学的。”江池的语气又生气又自豪。
他已经给十七找好了借口。
谢玄举起茶杯放在唇边,闻言道:“是吗?”
“算了,与你说了你也不懂。”江池摆摆手,“别光说我的事了,过段日子等我身子好些,便替你寻你的心上人。”
苦涩的茶水漫过喉头,谢玄放下茶杯,“不急。”
得来江池疑惑的目光,谢玄从容道:“再见到她之前,我想先料理了害她的人,否则我无颜见她。”
“也是,那便说定了,你若想找她,知会我一声便是。”江池说罢,站起身,扬长而去,背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很快,谢玄也离开了。
桌案上的茶杯因为他的离去荡起涟漪,热气徐徐上升。
黑暗中,传来男子嘶哑的声音。
“多谢,不过我已经找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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