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玉米地深处,张青山把黑影往地上一丢,黑影痛苦的哼了两声,冷雨掏出手电,往黑影脸上一照,操,果然是韩云飞。
此时,韩云飞满脸是泥,嘴里塞着臭袜子,眼里满是惊恐,这些年,有罗新民撑腰,在大坪乡,停水、停电,砸玻璃,是他常做的事,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从来都是自已害别人,没想到今晚被人给阴了。
罗新民让他警告警告冷雨,他想着先砸两次玻璃看看效果怎么样,没想到被冷雨打了,他发誓,要把冷雨宿舍的玻璃砸十次。
没想到,第三次就被人抓了,他断定,这两个人中,绝对有一个是冷雨。
想到这里,他心情又慢慢平静下来,一个新来的大学生干部,敢把自已怎么样,还敢杀了自已不成,只要老子有一口气在,还来砸他家玻璃。
冷雨抡起巴掌,啪、啪、啪,给韩云飞来了几个大比兜,心里暗骂,“王八蛋,看老子今天怎么整你。”
第二天是大坪乡的赶集日,早上,赶集的群众发现,在大坪街入口处的电线杆上,绑着一个只穿内裤的男人,浑身被蚊子叮出一个个又大又红的疙瘩,像个大虾米,嘴里塞着臭袜子,不停地哼哼唧唧,脖子上挂着一张纸壳,上面写着:我不要脸,专砸别人家的玻璃。
围观的群众,指指点点,开着玩笑,讨论绑在电线杆上的人是谁。
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看到很多人围观,挤进去一看,无不羞得脸红到脖子根,转身就跑,那些年纪大的妇女,则是破口大骂。
绑在电线杆的韩云飞,像个脱了毛的猪,暴露在群众的眼光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此时,他被绑在电线杆上,已超过了四个小时,刚开始,蚊子咬时,还可以扭动。后来发现,扭动完全不起作用,那种被无数蚊子咬得钻心的痒,让他生不如死。
几个小混混凑进来看热闹,小混混甲打开手机直播,开始绘声绘色地讲故事。
小混混乙跟小混混丙打赌,小混混乙说男人内裤里包裹的东西没那么大,肯定被蚊子咬肿了。小混混丙说不对,绝对是原生态的,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惹得更多群众看热闹,两人还找来一根小竹棍,打算把内裤弄下来看看。
韩云飞气得差点晕过去,不停地扭动,惹得看热闹的群众哈哈大笑。
派出所三哈子带着两个辅警在街上维护治安,老远看到不少人围着电线杆,吵吵闹闹,也挤了进去,看到这场景,吓了一跳,这不是扰乱社会治安么?
他一下把韩云飞嘴里的臭袜子扯下来,“你是谁,怎么被人绑在电线杆子上?”
韩云飞一时没法说话,虽然嘴里泥土早就进了肚子,但嘴巴被堵上几个小时,一下适应不过来。
好一会,韩云飞有气没力地回答,“三哈子,我是韩云飞,快把我解开,我快要痒死了。”
围观的群众炸了窝!各种嘲讽和谩骂不断传出。
“卧槽!你是韩云飞呀,我家的玻璃是被你砸的吧。”
“妈的,蚊子怎么没把你这王八蛋的血抽干”
“哈哈,活该,让蚊子咬死你。”
看围观群众的意思,就算是韩云飞死了,也不能消除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