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鸣抿唇,心里却还气着刚才对方没有亲自来接自己。
伸手一把推开谢晏辞。
揉揉肩膀,被面具咯的生疼:“疼死小爷了。”
“你谁?男男授受不亲,不知道吗?”祁时鸣毫不留情。
一副摆明不认识对方的样子。
谢晏辞却小心翼翼摊开掌心,取下面具,妄想用容貌去打动他。
谢晏辞对自己格外的不自信。
在谢朝,他的脸会给他增添诸多麻烦,那些厌恶的男男女女总会借着机会爬上他的床。
后来索性一直以面具示人。
但,
如今面对的是祁时鸣。
他竟然卑鄙地想用美色留住她。
“疼……宝贝,你不认得我了?”
男人语调淡淡凉凉,低冽的嗓音沉如磐石。但是却顶着那极其俊俏的脸猛然凑近。
哑着嗓音,灼烧般的温度扑面而来。
真要命啊!
祁时鸣回过神的时候,脑海里旋的全部都是那种委屈的腔调。
像是在外面流浪许久的小朋友,忽然之间找到了家。
简直不要太惹人疼。
只是这身高……
祁时鸣目测一下,自己竟然才到他的下巴处!
和小时候的感觉完全不同。
谢晏辞小的时候,自己完全可以居高临下地蔑视他,那种骄傲和攻气浑天而成。
现在……
身高一压,气势全无。
祁时鸣好生难过,嘴倔道:“谁应该认得你吗?”
谢晏辞蹭了蹭他的脸,危险逼近:“……你个小没良心。”
祁时鸣心虚极了。
大狗狗不是这么想的,哪怕他比主人高,也仍然会站在主人面前摇晃着尾巴,乞求得到疼爱。
摊开的掌心流着血。
十指连心这话并不假。
偏偏这混球一点也没心疼自己的样子。
“疼?”祁时鸣后退一步,保持距离,他双手环胸,神情不羁:“你不去找太医,冲我装什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