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摸了摸脸,突然想起郁娴说的那句“蠢货”,刚想发脾气硬生生忍了下来。
淡淡道:“麻烦了。”
郁娴下楼到二楼宴会大厅,霍殃见到她皱眉,“怎么那么慢?”
郁娴表情淡淡,挣脱他的手,往傅斯年那里走去,霍殃发觉她的不对劲。
他突然想起三人年少时,也是有那么几次,在林荫树下,在教室走廊里,看着郁娴的背影,看着她向傅斯年走去。
马尾在阳光下荡漾着,和现在宴会上的身影渐渐重合。
他喝了口酒,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深邃的五官寒冷非常,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她背对傅斯年自觉走向他的身影。
傅斯年跟某个朋友刚聊完天,看到她过来,转身看去,
以前所有人都看好他和郁娴,两人金童玉女,一起参加国际青少年辩论赛,奥林匹克数学和物理赛,又是两大家族的孩子,都是聪明不让家长操心的存在,你看多般配。
傅斯年也这么觉得,即使他知道郁娴不像表面上那么岁月静好,甚至是冷漠,他却觉得这样的郁娴是极具魅力的。
他利用郁娴的野心让她配合去给霍殃做局把他赶出国踢出局。
他自以为他是执棋者,其实他也是郁娴手上的一颗棋子。
后来他被郁娴安在他“该待的地方”,他们真的是一类人啊,下起手来毫不手软。
现如今两人都在棋局中,既是执棋者又是棋子,棋逢对手,不过如此。
郁娴走到半路转弯朝门口走去,直接离开,傅斯年垂下眼,原来她只是看他一眼,并不是要过来。
他还以为她会说些什么。
名流云集的宴会厅,人人衣着华丽,有说有笑。
三人占据三角,郁娴独自往门外走去,傅斯年站着没动,霍殃把酒杯放到桌子上,转身离开。
傅斯年抿唇,“先生,苏挽小姐让您上去。”
傅斯年不想上去,但是很多事情容不得他自己主导,他摸了摸胸口内侧的药,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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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马上来。”
经常吃止疼片早晚会吃死……
郁娴慢慢往外走着,突然手被人拽住。
男人攥的很紧,但是还是什么都没说。
拉着人就走,上了车,两人一片沉默。
郁娴爆发十分钟就要缓存一会儿,她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
霍殃烦躁开口,“又蔫了,说话。”
郁娴说道:“说什么?”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霍殃接起电话。
郁娴从电话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霍殃转头看了郁娴一眼,“知道了。”
霍殃挂断电话,“苏挽通知媒体把你放到新闻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