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轻笑,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带着暧昧,还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恨意:
“那宝贝好好醒着习惯习惯我,别那么快死过去。”
郁娴哽了一声,男人极致压低的声音冲击着她的耳膜,带着振翅般的颤动冲击到心尖,郁娴推了推他:
“你别这样,傅斯年,我害怕。”
“你也知道怕啊,郁娴。”
傅斯年双手颤抖着摸着她的脸,他压抑着,总是提醒自己这是阿娴,是他受尽折磨才摆脱控制有机会接近的阿娴。
不能再把她推远了,可他又恨,恨郁娴没有心,对他那么残忍。
他声音也带着稍微的哽咽:
“怕什么呢?我不是一直在被你这样对待吗?是我活该,谁让我喜欢你呢。”
傅斯年冷嘲,眼眶泛红,面色泛着阴鸷,他嗓音阴沉:
“你稍微笑一笑我就像只狗一样什么都忘记,我是不是很贱。”
他捂住郁娴的嘴,不想听她说话,他语气开始颤抖,盯着郁娴的眼睛,像是盯着深渊,自言自语:“没关系,不就是习惯吗?我也让你习惯我就好了。”
郁娴瞪大眼睛,她唔唔两声,傅斯年下一秒堵住了她的话头,不想听她任何狡辩。
以前他会自我消化,自我开导,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人就在他身边,怎么能自己难受,是的,总要一起的。
从晚上到第二天天际泛白,从落地窗到卧室到浴缸,傅斯年缠着郁娴,如同水妖,扯着她沉入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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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看了看镜子中的巴掌痕迹,面无表情碰了碰。
回身出去,郁娴睡得熟,即使脚腕上锢上一冰凉也只是皱皱眉头。
眼尾发红面色红润,在黑色床被里如同绽放在黑暗中的玫瑰,艳丽荼靡。
傅斯年给她捋了捋头发,“好梦。”
然后转身出门。
书房里。
男人嗓音冷漠,好像昨晚的疯狂是他的第二人格。
“联系霍怀轸。”
他顿了顿,“不要让他身边的亲信知道,你亲自去找他。”
“还有,这几天我不会去公司,会议能推的全推迟或者取消,别人找我都拒绝。”
电话挂断,书房恢复寂静,只有窗外大雪飘落的声音,簌簌作响。
傅斯年看着手上的牙印,是昨晚逼她太紧被她咬的。
而当时的傅斯年却是有种变态的满足感,好像她咬的越狠,那道印记就越深刻。
最好穿透皮肉咬到骨子里,咬下他的肉咽下他的血,他们才是真正的融为一体。
他下楼让佣人从侧宅来做饭,城郊的别墅面积要比燕京里大几倍,秋园是三座别墅为一园的小型庄园。
傅斯年穿着浴袍下楼倒水。
淡淡说道:“我在的这几天,先不要让人上楼。”
佣人看着先生的脸,低下头,应声。
心里在想哪个不要命的扇上去的,这巴掌也太显眼了。
傅斯年拿着水杯上楼,刚登上楼梯,就听到卧室传来一声闷响。
楼下佣人猛地抬头,傅斯年头也不回道:“做你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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