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也没想到会这样,腮帮子差点抽筋,皇上是不是太逗了,借着尘儿的手打压叶归越,本来这厮就不大喜欢尘儿了,这样一来,还不是越看越不顺眼啊,皇上,您可不能害尘儿啊!
文远帝却不以为意的笑着,“朝堂之上,子比父官爵高的并非没有,镇南王宠爱尘儿,连越郡王都屈居之下,朕要封的爵位在他之下,明儿他还会来找朕闹腾。”
这个理由虽然有三分道理,可是他们都记得当年,郡王爷的爵位是镇南王用军功换来的,这些日子,王爷并未出征,也没有建功立业,皇上就封了他孙儿郡王,难道皇上有意攻打南舜、北齐?先巴结巴结镇南王?可是镇南王什么性子啊,岂是这样就能收买的?
文远帝低头逗乐着尘儿,开玩笑,这可是他的亲嫡长孙,镇南王能为了他让越儿失宠,他这个亲祖父还不能封他个王位,只是亲王的位置不能给,不然他就封他做尘王了,叫镇南王见了都要作揖陪笑,总之,不能让尘儿与镇南王走的太近,免得被他教出来第二越儿。
文远帝想着,就眉眼舒展,恨不得把尘儿留在宫里,时时见着才好,正想着呢,徐公公就上前一步道,“皇上,王爷说以后都不再纵容郡王爷了,等郡王妃三朝回门后,郡王爷要上朝了。”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他倒是说话算话,文远帝轻点了下头,并没有多余的表示。
玩闹了会儿,尘儿就在文远帝怀里睡着了,文远帝把尘儿小心的抱给徐公公,让他抱给奶娘,谁知道徐公公才走了一步,外面小公公进来道,“皇上,无缘大师派人传了话来,让您和王爷别太宠着他宝贝徒儿了。”
左相右相瞪直了双眼,无缘大师收徒了?听话里的意思无缘大师的徒弟似乎是皇上刚刚封的尘郡王?
几位大臣心思活乏了,想当年,越郡王也曾系上过紫绳,君臣忌惮,要皇上除掉他,免得镇南王府拥兵自重,后来越郡王自己扯掉了紫绳才安然无恙,不过这些年越郡王嚣张纨绔,镇南王府的权势更加滔天,现在又来了个小郡王,不但镇南王和皇上都很看重,就连无缘大师都这般看中。
无缘大师一代帝师,只会收三种人做徒弟,一个是将来君临天下的皇帝,一个是位极人臣的臣子,再有就是继承他衣钵的大师,当年镇南王一力要求无缘大师收郡王爷做徒弟,无缘大师都没答应,今日却收小郡王做徒弟,这个小郡王将来会是谁?
他不可能做无缘大师的徒弟继承他的衣钵,那就是位极人臣的臣子了,当然不排除是君临天下的皇帝!
叶归越一听,眼前一亮,“正好,这小子我也不大喜欢,就送给无缘大师,将来好继承他的衣钵。”
知晚,“……。”
众位大臣,“……。”
文远帝,“……。”
还有抱着尘儿的徐公公,差点没因为腿软无力把尘儿摔了,嘴角猛抽,郡王爷这是有多不喜欢小世子啊,无缘大师总不会要小郡王剃度,他这是硬塞了。
知晚没差点吐血,不着痕迹的离他两步远,这厮不是她夫君,不是她儿子的爹,太不靠谱了!
知晚那表情,那小动作,文远帝瞧的是一清二楚,绷着个脸问道,“朕若是送他去做和尚,你不介意吧?”
这个他指的不是尘儿,是尘儿他爹。
知晚轻摇头,叶归越眼睛扫过来,知晚立马改口了,“知晚担心相公会带坏天底下的和尚,皇上三思。”
文远帝大笑,“你对他倒是了解,为了佛门重地的清净,朕是要三思。”
几位大臣也都忍俊不禁,郡王妃说话倒是有趣,正笑着呢,一双眼睛扫过来,几位大臣下意识的就抿住了唇瓣,没办法,怕成习惯了。
叶归越蹙拢俊眉,不悦的看着文远帝,“没事了吧?”
要换成平时,文远帝肯定要发怒的,但是今儿高兴,也就不追究他的不敬之罪了,“既然镇南王不再宠溺纵容你,朕也乐意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等回门礼过后,你要每日按时上早朝,还有三千私兵的训练也要抓紧了,如有懈怠,定罚不饶。”
叶归越黑着一张脸,他能感觉到父王和皇上好像都不是开玩笑的,他不就是娶了个郡王妃,多了两个孩子吗,怎么感觉好像他很不重要了?
“尘儿既然是郡王了,该有封地吧?”
知晚和众位大臣无语了,郡王爷真是会得寸进尺,皇上给小郡王的赏赐还不多啊,良田千亩,黄金千两,绫罗绸缎不计其数,还有郡王府,京都还没有一品郡王呢,就他这么一个,原该是皇上胞弟过世后,世子封的郡王才有一品郡王的头衔,皇上破例封为一品,他不知感激,还讨要封地,真是被惯出来的胆子。
文远帝轻蹙了下眉头,“历州一半的封地是你的,那另一半就给尘儿吧。”
左相和右相脸色大变,上前一步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妥啊,历州乃京都门户,历朝历代都没有作为封地赏赐与人,之前要给郡王爷,文武百官都不赞同,尘郡王是郡王爷的儿子,赏赐与他又有什么区别?”
知晚站在那里,直翻白眼,皇上才是老狐狸好不好,历州一般也是叶归越的,另外一般谁做主,不还是他么,现在给了尘儿,一来占了名声,二来做爹的总不好占自己儿子东西吧,知晚想了想道,“皇上,左相右相说的对,尘儿年纪小,守不住那么重要的地方,不如把忻州给尘儿做封地吧?”
忻州?一御书房的大人都望着知晚,忻州地广贫瘠,百姓凄苦,历来是封给那些不受宠的亲王的,与历州是天上地下,郡王妃脑袋被门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