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昂立马摇头,“这个就不必了,表哥很喜欢自己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
知晚汗哒哒的,转身去写了药方子,给西大少爷调理身体用的,另外一张是让冷风去买回来的材料,她要配置药水。
写完,丫鬟就进来道,“郡王爷,午饭准备妥当了,是现在就用吗?”
知晚都快饿的皮包骨了,忙吩咐丫鬟端菜上来,上了桌,知晚也不客气,大快朵颐,那样子,怔住了西大少爷,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越兄的郡王妃真够爽直的。
叶归越除了摇头还是摇头,与西大少爷说话,知晚听了会儿才明白,原来叶归越此行还有个任务,就是请归隐的西大将军出山,看来真的要打战了。
西大少爷摇头道,“父亲归隐六年,征战沙场的心也淡了,朝廷之上有镇南王和关老将军坐镇,南舜北齐休想夺我河山,又何必一定要我父亲出山?”
西大将军与镇南王是拜把子兄弟,都是关老将军的弟子,六年前南舜犯境,大越打的南舜节节败退,最后却被一道圣旨给召了回来,接受南舜的求和,西大将军不愿意,他知道南舜的勃勃野心,一次不打怕了他,他肯定会反咬一口的,朝廷上赞同休战的大臣便指责他好大喜功,将军要想建功立业,升官必须要有战功。
西大将军是个铁血将军,受不得这等小人猜测,就一拳打死了一个,把帅印丢下,辞官不做了,左右求和,大家安居乐业,用不着他,皇上也就准许了。
西大将军隐居宜州王龙山的事,王爷早就知道,只是几次相请,他都不松口,正巧得知叶归越要去永州,会在宜州落脚,就把这事交给了他。
但是今天一早,叶归越去就吃了个闭门羹,好在打小与西大少爷有几分交情,就交谈了几句,苏昂是陪同叶归越去的,见小厮煎药,就问了问西大少爷的情形,巧了,既然有病,就得治啊,要说这世上医术好的,有人能超的过他表妹吗?
知晚大快朵颐,很快就把肚子填了个七八分饱,这才望着西大少爷道,“一个立志杀退南舜敌兵的将军,负气出走,会甘心隐居吗?”
在知晚如火如荼的视线下,西大少爷有些脸红,目光有些躲闪,除了父亲和贴身小厮,从没有人碰过他的白发,她是第一个,只要想到方才那一幕,他的心还忍不住跳的有些快,只是一想到她是叶归越的郡王妃,西大少爷的眼神就黯淡了不少,“郡王妃说的对,父亲是不甘心才隐居的,皇上没有雄心壮志,父亲就算再出山一次,最后还是会归隐,又何必再失望一回?”
知晚听得秀眉微挑,“如此说来,要是皇上来请,西大将军就会回京了?”
苏昂怔住,怎么可能呢,皇上怎么会纡尊降贵到宜州来请西大将军,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还差不多。
西大少爷没说话,因为西大将军今儿才摔东西说过,除非皇上来请,否则此生绝不踏入京师一步!
知晚瞥头望着叶归越,眸底闪过一抹笑意,既然西大将军是镇南王的结义兄弟,又让叶归越来请,自然是信得过的人,他应该知道镇南王的心意的,尘儿是镇南王的嫡孙,有帝王绳在,那就是一代新帝,他可以不效忠当今皇上,可以效忠尘儿啊!
叶归越也看懂知晚眸底的笑意了,有些无奈,这女人真的要把尘儿捧上地位,先是金山,大越第一世家家主,如今又帮他笼络将军,将来谁能撼动尘儿的帝位?
吃过午饭后,冷风就把材料买回来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知晚就在屋子里研制药水,叶归越则和西大少爷再去王龙山。
等药水配制好,已经是夜幕时分了,叶归越和西大少爷才回来,吃过晚饭后,知晚便帮西大少爷染发。
半个时辰内,知晚让一群人见识了什么叫化腐朽为神奇,一头白发变成了一头黑亮如夜幕的墨发。
苏昂对比自己的头发,觉得还没有西大少爷的好,有些郁闷了,“表妹,他这头发以后就一直这样了?”
知晚轻摇了摇头,“这是染发的,虽然我配置的药水效果好,可是长出的头发还是白的,大约三四个月要染一回。”
三四个月?苏昂听到这个数字时,脑子里闪过的是银子,头发对女子来说可是很重要的,不少人三四十岁就开始头发变白,或是变得毛躁,要是表妹这染发的药物能出售,还怕没人买吗?
苏昂把这想法说与知晚听,茯苓就忍不住先笑了,这事郡王妃早就想到了,倒让苏昂尴尬了一回。
头发变白后,西大少爷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在这之前,他最害怕的就是照镜子,对着镜子就不撒手,还是叶归越把他轰了出去,“这镜子就送你了,你会王龙山慢慢欣赏吧。”
西大少爷白了叶归越一眼,眸底那点自卑之色一扫而空,意气风发起来,“夜深人静的,你让我一个人回王龙山,出了事,就不怕父亲提刀追杀你?”
叶归越满脸黑线,“你该担心的是你会不会飞檐走壁去调戏人家大家闺秀!”
西大少爷顿时脸颊绯红,叶归越在京都是出了名的纨绔,时常出入青楼酒肆,跟他打混账话,不是自讨苦吃么?
西大少爷没有回去,理由很简单,明儿一大早,父亲就得来,他这个时辰回去,也只能睡两三个时辰,那是找罪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