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荣叹了声,坐下后,一脸歉意地说道:
“在李公公面前,小人也不隐瞒了。此次前来,我是向李公公致歉的。昨天湖阳公主借赌坊的人去砸了长公主府,此事我完全不知情。倘若我知情,便不会让她这么做了。”
“你不知情?”
李霖闻言,眼神微微一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我确实不知情。之前李公公警告过我,我已经命令赌坊的人不得去骚扰长公主府了。公公若是不信,可是去问许冉他们。我若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龚荣当场表态,态度谦卑。
此事,他确实交代过一众属下。
毕竟没必要为了几万两银子去得罪一个权倾朝野的大太监。
他父亲现在已经告老还乡了,并不是首辅。
虽然他们龚家跟太皇太后是远房亲戚,可是他们家如今在朝中也没有显赫的官职。
如今完全是仰仗父亲大人的余荫。
“侯爷言重了,看来此事你确实是不知情。”
李霖见龚荣这番话出自真心,便信了几分,随即他露出了一抹戏谑的笑容,道:
“不过太祖皇帝曾经有言凡大夏的官员和勋贵不得从事青楼以及赌坊等勾当,侯爷应该没忘记吧。”
“岂敢忘记!只是,这毕竟是两百年前的事情了,您看这。。。。。。”
龚荣面露苦笑。
这条铁律已经是老黄历了,现在还有几人遵守?
太祖皇帝还严令商户穿绫罗绸缎和参加科举呢。
可是现在,这些商户不照样穿绫罗绸缎,那些富商之子嗣参加科举也是司空见惯了。
早就没人将这些铁律当作一回事了。
“侯爷,我李霖也不是那种挟私报复的小人,也并非冲着长公主或是湖阳公主而来。实在是接到密报,说你是盛和赌坊的大老板,所以我不得不出手,还请您体谅。”
李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