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抿唇,嘴唇轻颤,她自嘲笑了笑:“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了。”
陆枭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喜欢谁是她自己的事,但是他是给不了任何回应,如果当初是他给了错误信息导致她有这方面想法,那是他的问题。
不过他很清楚知道自己对她的感觉,仅仅是把她当成战友而已,除此外,没有任何其他想法。
陆枭喊她:“江棠……”
江棠连忙摆手,“好了,把话说开了对我们都好,也怪我,没搞清楚情况,以为你是单身的,所以我才……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抱歉,给你添麻烦了。也应该给池小姐添麻烦了。”
陆枭:“没什么事,不用放心上。”
“那池小姐呢?”江棠反应很快,把尴尬的问题岔开,立刻绕到池夏身上,她说:“之前我应该跟池小姐闹了一些不愉快,我那会不知道她是你未婚妻,以为是你妹妹,所以可能说了一些不太合适的话……”
“陆枭,我不是有意的,主要是之前我真不清楚你们的关系,所以……这样吧,我明天去找池小姐,顺便邀请她一起去我爸那边吃顿饭,到时候我跟她解释一下。”
陆枭其实想拒绝,但江棠又接着说:“陆枭,你放心,我不会再跟池小姐说什么,毕竟是我让她不愉快,我跟她解释解释就好了。”
陆枭没表态,不过说了:“不用了,她身体不舒服,让她休息。”
“那好吧,你都这样说了,那明天我们就去我爸那?”
“我跟上面说一声。”
“好,谢谢,我爸看到你一定很高兴。”
……
陆枭不答应这事,主要怕池夏看到江棠不高兴,她那次问他,他和江棠什么关系,他解释了,然而池夏不冷不淡的反应,他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不够了解她,而且她也防备他,不会轻易吐露真实情绪和想法。
陆枭回到宿舍,进浴室洗澡,明明洗的是冷水澡,脑海忽然想起池夏,她穿着裙子站在风中,裙摆被风吹起来,露出细嫩的脚踝——
浴室的水温升高,陆枭喘着气扶着墙,水雾迷漫,让人看得不真实。
……
池夏回到客栈洗了澡洗了头发,等头发吹干花了不少时间,她又累又困,上了床很快就睡着了。
当天夜里,她做梦梦到在国外求学那段时间,从最开始的不适应,每天都很想家,一到晚上躲在房间里哭,忍不住给家里打电话,她说想回家,每次池母都说花这么多钱供她上学,不能白白交了学费不去读书,让她忍耐点,要学会独立,不要总依靠父母。
每次打电话,她都会哭,池母也心疼她,也跟着一起哭,但是怎么样都好,她就是不能回到他们身边,一定要把书念完才可以回国。
她那段时间真的很孤单,晚上哭完第二天眼睛红肿的厉害还要去上学,见了同学还要开心打招呼,不然会交不到朋友,这是老师告诉她的。
到后来,她习惯了,不哭了,渐渐地跟家里打电话也是报喜不报忧,她只说好的事,糟糕的事情一件不说,怕他们也跟着担心,更怕父母觉得她没出息,只会哭,哭解决不了任何事。
再到后来,贺承高中毕业,家里头给他花了不少钱,把他送出国读书。
池夏是接到父母电话,让她多多照顾一下贺承,贺承比她小那么一岁,她好脾气答应帮忙照顾,于是在各方面竭尽所能帮他。
池夏没想到自己顺手答应帮的忙,会给自己带来一场不小的麻烦。
池夏醒了看到窗外天亮了,然后起床洗漱,顺便看了眼机票,明天没有,后天才有,她犹豫了几秒,按了预定机票的字眼,定了一张后天晚上七点多的航班。
池夏照了下镜子,皮肤有些脱皮,缺水,有些泛红,是被晒的有些过敏了,休息了一晚上也不见好。
正在擦脸的时候,房门被敲响,她开门看到江棠站在房门外,她有些意外,冷淡问:“这么早,江小姐,有什么事?”
江棠也说早,“的确有点早,才七点多,你这么早起床是要出门吗?”
池夏说:“你也很早。”
“是,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池夏表情寡淡,没有情绪波动。
江棠说:“我和陆枭要去雅江镇办点事,我想了想,觉得应该告诉你。”
江棠视线一扫,看到屋里池夏收拾好放在一边的行李箱。
池夏问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