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走进来,想要从我手中夺过手机,我却固执的看着,看自己极力掩盖了七年的伤疤被人连根挑起,搅得毫不留情。9
这是一场比当年更盛大的网暴。
突然,手机最上方跳出一条新闻——#季明舒回应#
我忙不迭点进去,视频背景在机场。
记者们对季明舒围追堵截:“季先生,您选择此刻到斐济与关小姐完婚是出于什么考量?”
季明舒的脸多年如一日的俊美,时光好像对他格外偏心。
他平静地看着镜头:“既然决定告别过去走向未来,那我不想让她有不安全感。”
“同时,针对冒充黎苏烟的人,我会诉诸法律。”
手机重如千钧,坠落在地。
屏幕瞬间碎裂如蛛网,像极了我残破不堪的人生。
黎苏烟早该死了。
死在七年前。
江澈神色担忧地看我:“苏烟。”
我摆摆手,从未有过的冷静:“我没事。”
“我只是想,住院治疗的话,得带些什么?”
他神色一喜:“你终于愿意治疗了?”
我看向这个陪我多年的老友,轻轻点头:“你帮我准备一下,我回家收拾点东西好不好?”
“好。”
走出医院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无声呢喃:“江澈,谢谢。”
……
回到家,我找到许久不用的旧手机打开。,点进了七年未登录的微博大号。
七年不见,账号早已被私信消息给淹没,最近的一条甚至就是在几分钟前。
【烟烟,我好想你呀,你是不知道,最近有个丑女人冒充你,可气人了。】
【别担心,我们一直在骂她,会一直守护你的!】
我看着这些话,笑了。
失去以后又来惋惜,好像是人类的天性。
当年在我“死”后,网上的舆论却渐渐反转,一条接一条的澄清被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