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书办又喝了口汤,感觉好受了点。
“老弟,你这人实在。”
确定赵彦平真没事求他,看赵彦平的眼神更加柔和。
接下来赵彦平说想在县城开个店子,到东市时看到有家谭记米铺转让,问钱书办做不做的。
“老弟,你算是问对人了。”
钱书办很是得意道。
“噢,老哥这话怎么说?”
赵彦平明知故问。
“呵呵,那家店铺你可不要打主意,沾上的话会有大麻烦!”
赵彦平闻言故作震惊道:“老哥,什么大麻烦,不就是家米铺吗?”
钱书办瞥了他一眼:“就是一家米铺,呵呵,老弟呀,你还是太年轻了,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赵彦平坐直了,一副洗耳恭听样子。
“不管是在莱阳城,还是其它地方,这粮食和盐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你知道谭家米铺后面的人是谁吗?”
赵彦平道:“听说是刑房的曹典使?”
钱书办道:“算你还有点见识,不错正是曹典使。”
赵彦平露出不解模样:“老哥,曹典使不是因为飞贼的事情被县太爷贬到僧会司去了吗?”
钱书办夹起一颗花生米,摇头道:“曹典使是老爷的亲近人,不过是迫于压力暂时放出去,等这风声过去,还是得归位的。”
说罢将花生送到嘴里,微眯着眼颇为享受。
半晌他睁开眼,看向思索中的赵彦平:“即便曹典使不能归位,米铺生意你还是莫要插手,这生意没有点关系做不长久。”
他说到这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看在这一桌酒的份上已经把话说透了,要是还不明白,那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赵彦平起身给钱书办敬一杯酒,很识趣没有继续问下去,两人又谈了一些琐事,这才散席。
徐良看着摇摇晃晃哼着小曲离去的钱书办,心里感慨万分。
整个酒席他全程陪同,可以说赵彦平的表现着实让他又震惊了一回。
他和钱书办同样不相信赵彦平会毫无目的。
但是从头到尾也没见赵彦平提出任何请求,至多也就是询问了一下有关谭记米铺转让的事。
这一顿酒席花了足足一两三钱银子,普通人家一家子能吃上两个月。
可以说付出的代价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