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有所准备了,我们这些人几乎是在钟思坪的话在耳边响起的一瞬间冲出去的。所有人,都率先冲着李峰跑了过去。
啊的一声惨叫,李峰的鼻子结结实实的被钟思坪来了一下。打李峰的这次不是我,是力气比我大很多的钟思坪。
其次,钟思坪不是用拳头而是用保温杯打的。
李峰不是张瑞,挨了这么一下之后李峰直接疼的躺在了地上,双手捂着鼻子不停的打着滚。而旁边,陈铭手底下的人一看这情况,喊了一声打就冲了上来。
上来后,这些混子直接就冲着钟思坪过来。一拳上去,愣是把钟思坪手里的保温杯给打掉了,然后迅速把杯子给踢远了。
学生之间打架,很多时候反而是人多的一方不敢动家伙,甚至是怕对方动家伙,哪怕是一根板凳腿。
至于原因的话很简单,因为人少的一方有时候被逼的彻底恼了,一上火说不定就敢拿板凳腿照着脑袋上招呼。学生打架都没技巧,碰巧要是不走运能一棍子把人敲死。
把保温杯一脚踢出去之后,高二一边的混子立马就冲上来开始打。而旁边,李峰的那几个小弟则赶紧抬起李峰往医院去了。
这时,远处响起了摩托车的轰鸣声。这摩托车任何一个学生一听,都知道是我们学校教导主任的摩托车。
听见这动静,高二的那个学生脸色明显一变,然后跟着就喊:“擦,赶紧跑。”
我们这个教导主任,早前是一个社会上混子,后来因为重伤害他人被判了好些年。前年刚出来,托关系进来我们学校后就当了教导主任,而我们学校不管混的在叼的学生,也没有一个敢跟他跳的。
很快,高二的人刚冲进人群里我们教导主任就骑着摩托车过来了。看了眼场上,他没有说话就骑着摩托车进了学校。
从地上爬起来,我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然后跑过去把钟思坪给扶了起来。他刚才因为拿保温杯打李峰,所以被高二的混子重点照顾了。
看眼满脸是血的钟思坪,我咬咬牙说:“妈的,不去学校了。走,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去。”
路上的时候,我手机突然响了。拿出来一看居然是术平的,想想这都好几天了我一忙起来居然把他给忘记了。
那头,术平一接通电话就唉声叹气的说:“我草,我啥时候能去学校啊?你算算,自从那天你让我把李峰他们引出网吧到现在都多久了?日,我在家里无聊死了,我爸妈也快忽悠不下去了啊。”
想想这几天的事情,我咬咬牙说:“你在家多看点书把,别急。等这几天搞定了,我就给你打电话你再回来上课。”
那边,术平叹了口就没有再说什么。他心里很清楚要想真正意义上的摆平李峰,是没有那么容易的,也就没有在跟我抱怨什么了。
等把电话挂了,我们步行着也刚好到了距离学校最近的一家医院。在挂号的窗口挂好号之后,我突然看见一帮人推着一个手术车子往急救室里跑。
而,主要吸引我的是一个看着手术车被推进急救室,一脸焦急在外面等着的学生。
之所以我知道他是学生,是因为他穿的正是我们城东高中的校服。而看的样子,我好像没有怎么见过他。
出于好奇和关心,我走过去轻声询问道:“同学,你也是城东高中的啊?刚才进去的这位阿姨,是怎么了?”
刚才,我分明看见那个躺在手术车上的妇女浑身都是血。我估摸着,应该是出了车祸导致的吧?
脸色发白,这个学生冲我勉强笑了笑,然后眼睛几乎要冒火一样:“我妈今天去市场摆摊,被一帮小混混收保护费。我妈没给他们,那帮小混混就砸了我妈的摊子,还用车把我妈给撞了。”
听见这个学生的话,我整个人都瞬间愣在了那里。我没想到,我经常去的市场这么乱,心里不禁也有点担心起我老爸来了。
这时,被扶着走过来的钟思坪刚好也听见了这话,当即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说:“操他妈的,这帮傻逼简直畜生不如啊。妈了个逼的,要是我我非跟他们玩命。”
紧紧握着拳头,这个学生一边擦掉眼泪一边咬牙道:“我也想,可是我不能这么冲动。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以后就没人能照顾我妈了。”
咬牙,看着面前的同学说实话我心里也挺恼火的。不知道想什么,我突然问道:“你见过那帮傻逼不,他们现在还在市场不?”
听见我的话,这个学生明显楞了一下。但随即看看我们几个人灰头土脸的摸样,似乎看出来我们是学校里的混混,并且要帮他的忙:“不用了同学,咱们惹不起他们的。”
旁边,钟思坪听见这学生的话上去就想打他:“你是不是男人啊?你妈都被那帮杂碎伤成这样了,你居然!”
说到这里,钟思坪却是生生的止住了。他猛地意识到,如果这个学生因为替他妈去找那些混混报仇而出了事情,谁去照顾他妈?
心里头说不出来的滋味,钟思坪只是拍了拍这个学生的肩膀说:”放宽心,恶人迟早会有恶报的。“
冲他感激的笑笑,这个学生却是没有太多心情再说下去了。
而,站在旁边的钟思坪许久之后却抬起头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宁哥,你说咱们以后会不会变成社会上的流氓地痞?”
默然,对于钟思坪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想去回答。
走廊里面,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的慌。这时,一个护士突然走过来大喊:“谁是林淑芬的家属,过来一下。”
一听见这个名字,我们对面的那个学生猛地就惊了一下。他赶紧跑过去,然后喊道:“我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