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归来,毛肚小摊
我是叶凡,曾于枪林弹雨、烽火硝烟里拼杀,在那血与沙交织的战场,名号“战神”,令敌寇闻风丧胆。可如今,褪去戎装,一身市井布衣,守着街边这方窄窄的毛肚小摊,每日与烟火、食客为伴。
清晨,天刚破晓,菜市场已是人声嘈杂。我穿梭在摊位间,精挑细选着今日所需食材,手指摩挲过鲜嫩水灵的毛肚,像从前摩挲刀柄般郑重,对卖菜大娘说:“大娘,这毛肚可得新鲜,我那小摊全指望它撑门面呢。”大娘笑着应道:“放心嘞,小伙,我这货都是今晨刚进的,保准脆嫩!”我扛着大包食材回摊,在街边支起炉灶、摆好桌椅,把毛肚仔细洗净、改刀,每一片都切得均匀方正,备好秘制酱料,辣椒、花椒、香料在锅里翻滚,热辣鲜香的味儿弥漫开来,勾着过路人的馋虫,宣告小摊准备营业。
“哟,老板,来份毛肚!”第一个食客是个年轻小伙,风风火火坐下,“看你这小摊新开,味道咋样啊?”我洒下葱姜蒜,锅里热油滋滋作响,边翻炒边回应:“兄弟,尝过才知,我这手艺,虽说比不上大饭店,可也有自个儿的讲究,包你满意。”毛肚入锅,瞬间裹满酱汁,在火力催发下蜷缩,变得脆生生,装盘、淋油、撒葱花,动作行云流水。小伙夹起一筷子,入口大嚼,眼睛骤亮:“哎呀妈呀,这也太好吃了!够辣够麻,毛肚脆得像嚼爆竹,老板,你这是深藏不露啊!”我嘴角轻扬,心里涌起久违满足,“吃得开心就好,以后常来。”
日头渐高,食客渐多。有戴着老花镜、慢悠悠的大爷,拄着拐杖坐下,“小伙子,听闻你这儿毛肚地道,给我来份清淡些的,牙口不好咯。”我点头,调小火候,少放辣椒,多添汤汁,精心烹煮,“大爷,您尝尝,软糯入味,不伤牙。”大爷细品,脸上皱纹绽成花,“嗯,有老底子的味儿,用心呐。”还有结伴的姑娘们,叽叽喳喳围坐,“老板,要份超辣毛肚,拍视频用,你这颜值、这小摊,说不定能火!”我被逗笑,手下不停,“那我可得好好做,助你们成网红。”热油浇淋,辣意汹涌,姑娘们举着手机拍摄,惊叹声此起彼伏,“宝子们,看这毛肚,红油欲滴,香疯啦,街边宝藏小摊,速来打卡!”
午后,骄阳似火,客流稍歇。我正擦拭锅具,一辆豪车突兀停在摊前,下来个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男人,身后跟着俩保镖,满脸傲慢,“你就是这摊主?这地儿我要了,开个价,别不识趣。”我抬眸,目光冷峻,“不卖,我就靠这小摊营生,怎会轻易让。”男人嗤笑,“哼,你个摆摊的,能挣几个钱?我要建商场,挪开是为你好。”我攥紧抹布,声音沉稳,“钱我不缺,战场生死我都走过,岂会被你这点权势吓倒,这小摊承载的不只是生意,莫再提。”男人恼羞成怒,欲强行动手,保镖刚靠前,我身形一闪,轻易制住,淡然道:“别闹事,安稳离开,别扰我做生意。”男人见状,灰溜溜上车逃窜。
黄昏时分,晚霞似火,给小摊镀上暖光。来了位身着旧军装的老兵,身形佝偻却目光如炬,在摊前站定,目光在我脸上打量许久,颤声道:“你是……叶凡?当年战场那个拼命三郎?”我起身敬礼,眼眶泛红,“老班长,是我啊,回来许久了,如今就守着这小摊。”老班长眼眶湿润,拍我肩,“好样的,战场杀敌是英雄,这市井谋生亦是好汉,不丢咱军人骨气。”我为老班长盛上满满一盘毛肚,“班长,尝尝,看我手艺退步没。”老班长大口吃着,“没变,还是那股子认真劲儿,当年冲锋你无畏,如今摆摊亦用心。”我俩对坐,聊往昔战火、牺牲战友,毛肚热气氤氲,模糊了视线,满是岁月沉淀与战友情谊。
夜幕笼罩,繁星点点,小摊灯光明亮,食客仍往来不绝。有下班的打工人,疲惫中透着对美食渴望;有热恋情侣,共享盘中毛肚,笑语甜腻。我穿梭忙碌,锅勺碰撞、烟火升腾,每一份毛肚递出,皆含热忱。这街边小摊,是我新战场,无硝烟弥漫,却满是人间冷暖、生活百态,往昔战神名号是荣耀过往,此刻,做好毛肚、守好小摊,便是我余生战场,用双手烹煮平凡日子,以真心迎送四方食客,于烟火市井,续写别样“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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