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重新落座,用袖中丝巾沾了沾眼角,略显孤寂道:“哀家在一月之前,甚至已经做了必死的决心。
那时,永定王几乎控制了整个大内,他将平章王的生母、哀家,还有诸多嫔妃控制了起来,又大肆屠戮吾等贴身人,皇儿更是差点遭到毒手,用意昭然。
而在一月之后的今天,皇儿登临帝位,哀家被尊为太后,这一切,都是由爱卿的双手创造的。”
说罢,她起身,微微屈身行礼。
“在此,哀家谢苏先生的救命之恩!”
“哎哎,万万不可,再怎么说,在这朝堂,我为臣子,本分所在!”苏鸣忙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更是说起客套话来。
果然,太后在看到他这个态度后,面容更加柔和。
“爱卿,你不必客气,谢你是应该的。”说着,太后举起果酿抿了抿,露出一丝满足,“哀家和皇儿孤儿寡母,自然知道是依靠谁才走到今天的。”
“哀家虽然势单力薄,却也并不是傻子,那些臣子不敢当面得罪你,便想着借着哀家的手来消减你的权势。
今日是对付你,来日又对付谁呢?
哀家及皇儿同你的关系,正如唇齿,所谓唇齿相依,大抵如此了。”
闻言,苏鸣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是啊,如今朝堂诡谲,皇城势力更是斑杂,他们着急对付我,未尝不是有别的心思。
不过,这些问他也好解决,只待皇城稳定下来,皇帝陛下只需令我去往北境镇守边关,他们便没了这多理由弹劾我了。”
“哦?”太后颇有些讶然,“爱卿不想久居皇城?”
“我是阳州人,况且醉心于武道,对庙堂之事,并无太多留恋,有机会,是要回北境的。”苏鸣淡淡道。
“唉!若是爱卿执意如此,哀家与皇帝必不会阻拦,只是……”
太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太后有话尽管直说。”
听了苏鸣的话,太后再淡淡一笑,“听说张家还有余孽盘踞在皇城,不知爱卿有何打算?”
闻言,苏鸣顿时沉默半晌。
看来,陈武还是向太后禀报了。
“此事,皇帝还不知道,你也不用怪陈武,他是皇家禁卫军统领、是镇抚司指挥使,若是连这些都瞒着,未免……太不称职了!”
“此事的确,是我对皇帝和太后隐瞒了!”
片刻后,苏鸣还是拱了拱手,略表歉意。
“倒也无妨,一群孤儿寡母,在神将的看守下,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只是……若神将喜欢女人,这天底下,想要什么样的,哀家都可以做主,许诺给你,何必收留叛逆,徒增祸患。”
“……”苏鸣目光一闪,随后落在太后身上,“我这个人,有些特殊癖好,就喜欢身份尊贵的妇人,就如同——”
他的目光在太后身上扫了一圈,从上到下,特别是关键之处,还特意停留片刻,最后才投向远处,“就如同张先鹤的夫人玉玲珑,我很喜欢,还望太后……成全!”
这位太后虽说城府颇深,又极具智慧,可是终究不过是个大龄少妇,认知也尽在宫廷,哪见过苏鸣这般直白,顿时惹得一脸羞红。
“有点热,太后请再饮一杯果酿,降降温!”
苏鸣起身,将身外的大袍褪下,只留下身上紧致的官服。
锦袍玉带,将苏鸣夸张的肌肉线条收敛,却更加凸显其下身躯的野性与力量,那高大的身影只是站起,就让太后那心脏猛地一阵跳动,身子更是不由得一颤。
“爱,爱卿,哀家突然身体有些不适,先回宫去了!”
太后突然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她脚步迈得特别大,加上身上的长袍拖地,一个不小心,踩到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