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白的是吧?”男人胯部发力,故意狠狠颠簸她。
她臀部一僵,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不行。。。”沈汐下去,“在老宅不能睡一起。”
董事长葬礼的前晚,沈汐也是独自住客房,席靳深后半夜溜进去,也没干什么,只搂着她入睡,她没知觉,早晨醒来发现他在床上,匆匆换好衣服,规规矩矩坐在梳妆台。
芳姐进屋收拾,吓了一跳,以为她没睡。
她一言不发,和芳姐讲了早安,去隔壁洗漱,直到席靳深整理完,在楼梯汇合,全程如同间谍战。
其实席家上下心知肚明,他们睡过了,也同居了。
之所以坚持这个分寸,一则,纪席兰不满意她,明目张胆在眼皮底下腻乎,反而廉价了;二则,席家的公子全部未婚,佣人也多,端庄些,既尊重男士,又自重。
沈汐回客房洗澡,席靳深在外奔波了一天一夜,也在房间清洗完,穿着深蓝色的居家服,锁骨和下颌的弧度很硬,胡茬刮得清爽整洁。
她想起他在市检上班时,穿得同色系制服,刚正厚重,神采奕奕。
很多个清晨,她迷迷糊糊爬出被窝跪蹲在床边,替他系扣子,系领带,他肃穆笔挺,有点老干部风格的成熟古板气质,她会挠他喉结,挠他腋下,逗他痒痒,逗他笑。
席靳深不爱笑,不爱男女之间的小打小闹,只是明白她的意图,配合她的动作笑。
“你结婚赵太太随礼笔墨纸砚?宾客不是给礼金或者古董吗。”
“对于我的身份,送笔墨纸砚不留把柄。礼金和古董送多了,惹灾祸,送少了,宾客又拿不出手。赵太太的十支纯金杆湖笔,打着毛笔的幌子,实则送黄金,比礼金可值钱。”
席靳深倚着沙发批文件,不经意抬眼,沈汐换了新裙子,程洵那晚一共拿了三条,两条不同材质的黑裙和这条米白色的,她选了稍稍熟龄感的长裙,比较大方,这条白色在她身上太鲜靓了。
他打手势,“转过去。”
沈汐背对他,腰带后头是皮质的蝴蝶结,程洵是按照她最瘦尺码买的,现在勒得蛮紧,他拽得松了些,“你怀孕没?”
她一愣,“没有。”
席靳深摩挲着她腹部,也鼓了一丁点,以前特别平坦,“是肉,还是有小沈汐了?”
“为什么是小沈汐,不是小老三?”
男人也坦诚,“因为难听。”
“席秘和席总如果生儿子,都不好听。”沈汐念念有词,“小老大,小老二——像生了个小老头。”
“真没怀?”席靳深又抚上她的肚子,开她玩笑,“我这样的体力,不应该。”
沈汐也估算日子了,她常年节食,体虚失调,月经一向不准,但差不多就是这两天了。
“我明天试试验孕棒。”
“不用那个,我带你去医院检查。”席靳深手心盖住她胸口,“争取再发育一下,喂饱我女儿。”
沈汐拨开他手,从客房出来,席迟徽正好上楼。
男人伫立在扶梯口,略仰头,她在一盏大灯下,窗外乌云密布,再不是上午的好天气了,一阵风摇动树杈,沈汐逆着树影,树影却洒在席迟徽的面孔,眉目笼罩着淡淡的光圈,英挺的鼻梁掩映在一片昏暗中。
“席总,你回来了。”
她眼眸水润,像含了秋波,在光芒下晶莹剔透。
席迟徽虽然不滥交,也并非毫无经验,女人什么状态下情潮涌动,他是清楚的。
“沈小姐,我回来了。”
他笑了一声,恍惚中,耳畔回荡一句,“迟徽,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