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号一激灵,“我刚骂他了?”
“对,你骂他了,席迟徽这辈子金尊玉贵,除了他父母,他哪里挨过骂呢?可他竟然顾不上恼火。”苏苏勾住男二号的脖子,“他这么急匆匆的,是为什么呢。”
男二号兴致全无,吓软了。
冀省的权富圈流传着一句话:宁可得罪席延章,不得罪席迟徽。
席老二的手段阴狠着呢。
苏苏整理好裙子,走出休息室,那个男演员在等电梯,她倚着墙问,“穿灰色西装的男人是找沈汐吗?”
男演员也一头雾水,“是找她啊,奇了怪了,出多大事似的!”
席迟徽一路找到六楼,窗明几净的食堂这时候没什么人了,取餐口的厨师也不忙碌,扎堆打扑克牌。墙角的一张餐桌,沈汐蹲在那,只露出毛茸茸的发顶,席延章坐在长凳上,背对食堂的入口,身躯遮掩了她大半,远远望去,相当引人遐思。
“好了吗?”
席延章柔声问。
“快了。”沈汐音量含糊不清。
“你慢慢弄。”
他抬起手,要落在沈汐后背,席迟徽的皮鞋踢了一下桌子,一声闷响,惊动了席延章。
男人走过去,“父亲,您怎么在?”
席延章蹙眉,“我还要问你。”
“我来这边应酬。”席迟徽一边脱西装,一边看向沈汐,她拿着湿巾,清理席延章的西裤,洒了一滩暗红色的污渍,西红柿鸡蛋汤只剩下少半碗。
“您没吃晚饭吗。”
席延章大约嫌他来得不合时宜,态度冷冰冰,“没吃。”
“我也没吃。”他卷起袖子,去窗口买饭,偌大的不锈钢餐盘在他宽阔的手掌间,窄小了许多。
沈汐起身,“饭菜凉了,你买一碗面吧。”
席迟徽闻言回头,笑了笑,“我喝汤。”
他端了一碗葱绿的菠菜汤,清汁寡水的,放在席延章对面,慢条斯理舀了一勺。
“小沈,你住哪?”
沈汐规规矩矩坐直,“我住公寓。”
“环境行吗?”
“挺好的。”
“经济有什么需要,记得找席兰,找我也一样。”
席延章像父亲对女儿那样慈爱关怀,可称呼这句“席兰”,又将沈汐摆在平辈的位置了。